她噘着嘴,往时章的唇瓣上凑,近了更近了。诶?怎麽不对,这人怎麽不躲,反而头微微前倾闭上了眼。
她迟疑了,停顿了,殷红的唇瓣与时章近在咫尺。再低头,见到胸前的起伏,她顿时明白了缘由。
怎奈何此时已经退无可退,时章的手已经扣上了她的後脑勺,她被他按住,撞上了他的唇。
时章的舌头顶开了简从宛的唇齿,他迫不及待地进去搅弄,而简从宛的呜咽声更像是他的药,惹得他浑身战栗。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舍得放开她的唇舌,二人之间扯出一条细长的涎丝,暧昧至极。
他的手下滑,搂住简从宛纤细的腰肢,垂头瞧她,看见她唇上水光潋滟,心中无比欢喜。
“阿宛,这里是我的家。”
简从宛被亲的大脑缺氧,一时没反应过来时章说这话的含义。她双眼懵懂地瞧着时章的眼睛,眼睛一眨一眨地,上面的睫毛像是羽扇在拨弄着时章的心。
他不再等待,蹲下身轻而易举将简从宛给抗在了肩上,脚下三步并作两步,径直朝那垂着水绿色帷幔的大床走去。
而简从宛直到帷幔掀开,被重重地扔进柔软的榻上时,她终于後知後觉地意识到将会要发生什麽。
整个身子触碰到铺面时,简从宛下意识双手撑着想要坐起来,时章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他像是一头饿狼般扑了上来,将她狠狠压住,啃咬着最致命的脖颈。
“阿宛……阿宛……”
时章的声音开始变得低哑,简从宛嗅着独属于他的气息,渐渐沉沦。
突然,她的脑子开始出现了另一个声音:简从宛,不要,你会害了他的,不可以,不可以……
这样的想法像是一条铁链缠住了她,让她不能动作,浑身僵硬。
可是她喜欢时章,她想要他。
这样的一个念头一旦出现,赋予了简从宛莫大了力量,她擡起手,指尖暧昧地划过时章的脖颈,问道:“时章,你会後悔吗?”
这话,既问他,也问自己,後悔吗?
“不後悔,与你,永不後悔。”
简从宛的眼角猝然滑落一滴珍珠似的泪,时章心疼地吻上那滴泪,握住简从宛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阿宛,交给我。”
他的手慢慢移到简从宛的腰间,很快,一条绣着白玉兰的浅色腰带落到了二人身边,紧接着,一条纯黑暗金纹的腰带覆盖在其上,深色盖住了浅色……
“嗯!”简从宛的口中溢出一声痛呼,她的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被衾,几乎要将其扯破。
“阿宛,可是疼得厉害?”时章停了下来,不上不下的,他也很难受。
缓了半晌,简从宛觉得好些了,这才磕磕巴巴地说:“好,好了。”
这话像是冲锋令,让时章彻底陷进了这个温柔的战场。
风从四面八方往里灌,吹得黑色腰带抖动起伏,发出噗噗的声音。
此起彼伏的声音盈满了整个房间,让这座久无人居之地有了生气。
终于,风歇了,黑色腰带也不再抖动。
然而,这不过是个假象罢了。风更大了,白玉兰腰带被风掀了过来,盖在了黑色腰带之上。
若是这风再大些,恐怕都要将这细细的腰带给折断。
呜咽声不断从简从宛的口中溢出,可是很快,就被时章给吞吃下去。
他的眼前一片雪白,强烈的刺激使他无法停下。时章的每一寸皮肤都在诉说着他此刻的愉悦。
这一刻他等了太久,终于,他如愿以偿。
他的吻如同雨丝密密地落在爱人身上,诉说着无尽的爱意。
“时章,停丶停一下。”如此简单的一句话,简从宛却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
时章听到了,动作却未停,他的吻落到了爱人的心脏处,听着她剧烈跳动的心跳,声音微颤:“阿宛,不可能的。”
简从宛两眼一翻,若不是时章一直在给她渡神力,恐怕她真的要晕过去了。
一个时辰後,简从宛浑身已经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她像一条搁浅的鱼,任由时章摆布。
她躺在床上,懒懒地掀起眼皮,见这男人依旧精力充沛,忍不住用已经哑了的嗓子问道:“时章,你不累吗?”
时章粲然一笑,并不说话,只是又俯身下去。
简从宛已经没力气再去骂他了,只能希望,今日,能够变得短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