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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末世六（第2页）

锈蚀的心跳

时青猛地惊醒，现自己躺在营火旁。歌将的刀横在他脖子上，刀刃已经割破皮肤。

你看到了。这不是疑问。歌将的声音比蚀雾还冷，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必须毁掉白塔。

叶炫的雷管已经举起，戍周的手指按在护盾生器上。但时青只是平静地问：那个小女孩是谁？

刀锋颤抖了。

我妹妹。歌将脸上的符文开始渗血，他们把她做成蚀主就在白塔最底层。

营火突然爆响。远处传来金属扭曲的声音——终焉的残骸正在重组。

密码rt--Ω。时青站起身，我们去地下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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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之女

地下实验室的电梯还能运作。

当电梯门打开时，他们看到了比终焉更恐怖的景象——

数百个培养舱排列成同心圆，每个舱体里都是同一个小女孩的克隆体。她们有的半金属化，有的长着机械触须，最中央的舱体里漂浮着唯一完整的本体。

歌将的刀当啷落地。

他们用她当蚀雾容器戍周读取着控制台数据，这些克隆体都是调节器，用来控制终焉的活性。

叶炫突然指着屏幕：等等，这行代码‘如主体苏醒，启用备用控制器’——备用控制器是什么？

时青的耳麦突然传出电流杂音，接着是时雨的声音：哥，看天花板。

金属管道上爬满了蓝灰色纹路，组成一个巨大的倒计时：

oo:o:oo

自毁程序。戍周脸色惨白，备用控制器就是毁灭所有证据！

歌将抱起妹妹的舱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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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与锈的救赎

他们刚冲出白塔，身后就传来闷响。地面像波浪般起伏，整座建筑开始向中心坍缩。

歌将跪在沙地上，徒手撕开培养舱。小女孩的睫毛颤动，睁开的眼睛里跳动着和时雨一样的蓝灰色火焰。

哥哥？她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你脸上有妈妈的花纹

歌将脸上的符文突然开始剥落，露出下面正常的皮肤。但叶炫注意到，那些符文转移到了长刀上——刀身的荆棘纹路现在组成了完整的Ω符号。

时青。歌将突然说，你弟弟留了句话给你。

什么？

影子比实体更自由。

远处的地平线上，第一缕晨光穿透蚀雾。小女孩在歌将怀里化作蓝灰光点消散，而他的刀第一次出了类似心跳的震动。

（控制台最后闪烁的屏幕上，有一行被忽略的小字：【备用控制器已激活：双子星计划最终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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