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树荫下歇会儿,喝点水,这点我来。”江宴清的声音低沉,不容置疑地拿过他手里的玉米筐,顺势将装满凉白开的水壶塞进他手里。
他自己那一片地的活儿,竟然已经神般地干完了。
云旌抬起汗湿的脸,看着眼前额角也挂着汗珠却气息平稳的男人,心里又暖又软:“宴哥,你干那么快多累啊,我慢慢干就行。”
“我不累,这点活算啥。”江宴清抬手,极其自然地用指尖揩去他鼻尖上将落未落的汗珠,动作快得仿佛只是无意碰到,“听话,去看书。不是说时间紧吗?地里这些活儿有我。”
那略带薄茧的指腹擦过皮肤,带来一阵微妙的颤栗。
云旌耳根微热,乖乖“哦”了一声,抱着水壶一步三回头地往地头树荫下走去。
地头休息的大娘婶子们早就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忍不住交头接耳,压低声音议论开来。
“哎,你看清小子,又跑去帮云知青干活了,自己分的地干得飞快,就为了帮人家。”
“一看你就不常出来串门。人云知青人好着呢,又有文化,清小子不对他好对谁好?”
“就是!江家上下哪个不对他好?人家云知青有良心,你看小海,自打跟着云知青学习,回回考试考第一,将来准有大出息!”
“嚯,这么厉害呢?”
“那可不!人家是正经知青,肚子里有墨水儿的,跟咱们大老粗不一样。”
“我听说啊,这两年咱们队里庄稼收成好,产量上去了,还是云知青从书上看了啥法子,告诉队长的呢。”
“真的啊?哎呦,那可真是厉害了!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那是,云知青可是个宝!”
江宴清一边利落地干着活,一边支棱着耳朵听着那些压低嗓门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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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们夸他的小乖,那嘴角就控制不住地想往上扬,心里头就像喝了蜜一样甜,干起活来更有劲了,仿佛那些夸奖都是说给他听的一般。
收工的哨声响起,人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走。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累不累?”江宴清侧头问,很自然地接过云旌手里并不重的工具。
“还好,就是腰有点酸。”云旌小声抱怨,带着点不自觉的娇气。
“回去给你揉揉。”江宴清的声音低沉而自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走到一段僻静无人的乡间小路上,前后都看不到人影,只有归巢的鸟雀在枝头叽喳。
江宴清的手状似无意地垂下,指尖轻轻碰了碰云旌的手背。
然后缓缓下滑,坚定而温柔地将那只白皙修长、因为近期翻书而略带薄茧的手,完全包裹在了自己粗糙温热的大掌里。
云旌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却没有挣脱。
他低着头,耳廓染上一片绯红,任由那份灼热的温度从手心一路蔓延,烫红了脸颊,也熨帖了心口。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沉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声沙沙,交织着彼此有些紊乱的呼吸和心跳声。
空气中弥漫着庄稼的清香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甜腻气息。
有些话无需说出口,有些心意,早已在朝夕相处与紧密相扣的指间,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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