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汀伸了过来。
边渡捏着的指尖,轻轻摩擦。
“给他撕棒棒糖?”
“撕过多少次?”
“还亲自喂他?”
边渡掰直食指:“用了这根?”
微微弯曲的食指毫无抵抗力,顺着边渡的舌尖,从下往上,一路舔了过去。
舔完一根,再换下一根,等整只手全部沾湿,边渡抽出湿巾,一点点帮他擦干净。
“他碰你哪了?”边渡划过肩膀,“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握着木刀的手从肩膀滑到后背,蔓延至腰臀,所有地方滑了一圈,边渡收回手。
“黏黏,站起来。”
像被输入了服从代码,孟汀依言起立,乖乖站他面前,等待后续指令。
边渡抬他下巴,视线在嘴唇上滑了一圈,随后松开手:“抱我。”
柔软的身体,带柚叶香气,主动扑进怀里,黏在上面,乖得久久不放开。
*
盛夏来临,炎热节气。
下班前,边渡接到通陌生电话。
“请问是边律师吗?”
边渡站窗边,远远看公园里练滑板的青年:“哪位?”
“边律师你好,我是小汀的妈妈。”
“阿姨别客气,还叫小边就好。”
这是在淮北村时,孟妈妈对他的称呼。那时候,边渡虽不与她说话,但事事都给回应。
“诶行。”孟妈妈说,“我真没想到,这么些年还能再遇见你。那会儿我们走得急,也没来得及和你告别,小汀小时候皮,也多亏了你。”
照顾孟汀的事上,孟妈妈并没有亏待。她带走孟汀前,偷偷往奶奶枕头下塞了一万块。如果没有这笔买药钱,奶奶最后的日子,不会太舒坦。
“阿姨别客气,如果有需要,您尽管提。”
“还真有个事想麻烦你。”
“您说。”
“这不是快暑假了嘛,小汀眼瞅着要二十了。”孟妈妈频频叹气,“就还是那事,我老是劝不动。这孩子从小听你的,我想着,你能不能帮阿姨劝劝他?”
边渡皱眉:“他还没做?”
“没。”孟妈妈发愁,“犟呢,死活不去。跟我墨迹这么些年了,这两年都不能提,一提就急,到外面跑一天,家都不回。”
“嗯,交给我。”
*
冰镇冷饮熬过了考试周,暑假终于来临。
第二场滑板资格赛安排在十月,时间充足但也紧迫。三伏天来临前,本该是训练的好时候,袁老鬼非要和家人旅游,孟汀只好独自刻苦。
七月酷暑难耐,孟汀习惯上午练习,下午在空调房睡到边渡下班。
当天睡得正香,电话打进来。
孟汀有起床气,看了眼来电显示,火随即消了:“边大哥,怎么了?”
“十分钟后下楼,我安排了车接你。”
孟汀打哈欠:“去哪?”
边渡:“医院。”
电话挂断,孟汀晕晕乎乎坐起。
医院?
边大哥不会出事了吧?
孟汀换上鞋就往外跑,提心吊胆。上车又下车,来到门诊大厅四楼,远远看到了西装革履的身影。
边渡气色不错,与平时没两样,他松了口气,抬头看到了上方的科室名称。
男。性。生。殖。
孟汀:“…………”
这种问题,外观还真不容易看出来。
目光调回边渡,个头高、长得帅、事业有成就够了。都什么年代了,男人那点事,也不是非要有。再说了,边大哥不是不结婚嘛,那就更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