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汀离开,孙沐琬再转头,才看到还有另一人:“边大哥,你和我哥一起上厕所吗?”
边渡如同没听见,拨正被孟汀捏偏的小编,离开了卫生间。
孙沐琬追着边渡的背影,发现他干净衬衫上,印着的个潮湿的手印。
除夕夜,吃过了年夜饭,孟汀被妹妹缠着打游戏。边渡则在客厅,陪叔叔阿姨看春晚。
他姿态从容,谈吐得体,能接住叔叔的时局话题,能回应阿姨的生活琐碎。
孟汀人在卧室,心早已飘了出去,游戏打得一塌糊涂。
孙沐琬终于受不了,抢过平板自己玩。孟汀窝在粉色房间,耳朵竖着,捕捉客厅的声音。他能感觉到,家人对边渡的欣赏与尊重。
孟汀低着头,攥紧长腿猴玩偶,如果坦白关系,不知他们能不能接受。会不会因此反感,尊敬都会变成厌恶。
鲜红草莓递到眼前,边渡的气息笼下来:“在想什么?”
“没什么。”孟汀接下草莓,塞给妹妹,又从他手里讨了一个。
孙沐琬咬着大草莓,又把平板递过去:“边大哥,能不能帮我过了这关?”
边渡看了眼游戏界面:“我不如你哥哥会玩。”
孙沐琬挤到他身边:“试试嘛!他今天手好臭,老偷看你,都没心思陪我玩了!”
孟汀急了,拍她后脑勺:“孙大壮你说什么呢!”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不就是唔!”
孟汀用草莓堵上她的嘴:“压岁钱不想要了?”
“就会拿压岁钱吓我。寓。w。言。!”
吵吵闹闹的两人,外加安静打游戏的一人,在粉色房间里,热闹着除夕夜。
邻近零点,妈妈来敲门:“大壮,该睡觉了。”
孙沐琬还抱着平板,在孟汀那挤着:“再玩一会儿嘛。”
“你不睡,哥哥们也要睡了。”
孟汀拍拍她脑袋:“去吧,明天再玩。”
“好吧。”孙沐琬说了晚安,打着哈欠回到自己房间。
孟妈妈抱了床新被子:“小边,今晚你就睡小汀这屋吧。”
边渡目光从孟汀那划过,随后说:“好,麻烦阿姨了。”
除夕凌晨夜,两个人先后洗了澡。
边渡穿孟汀的宽松旧T恤回到卧室,孟汀裹着被子,面朝墙躺在里侧,呼吸平稳,像已熟睡。
边渡关门落锁,偶尔炸响的烟花照亮朦胧。边渡展开被子,在孟汀身边躺下。
黑暗能放大感官。烟花绚烂绽放,随后归于沉寂。炮声响起时,孟汀翻了个身,边渡也侧转过来。
被角展开,孟汀被捞进了滚烫被窝里。
孟汀头贴边渡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逐渐紧张起来。
依稀听到客厅里的动静,像回到儿时,在家长眼皮底下,偷干坏事的紧张刺激。
一整天的客套,半个多月的分离,仅仅靠拥抱,根本无法填补想念。
借助炮声掩盖心跳,孟汀在黑暗中仰起下巴。他们早已熟悉彼此,连眼神都无需交汇。
滚烫的唇覆上来,瞬间夺走孟汀的呼吸。被窝急剧升温,像要将两人熔化。
寒冷冬夜,思念已久的身体紧紧相贴,试图驱散的,是更深的寂寞。
过分想念,点燃孟汀的不安分的因子。身体拼命往边渡身上蹭,像要软化成水,融进他身体里。
“别出声。”边渡安抚着人,吻着变软的身体:“我帮你弄弄。”
“不要……”
越是危险,就越急不可耐,孟汀咬他喉结,手往下探,“我要做。”
边渡按住他的手:“不行,没准备东西,第二天早上洗床单不合适。”
“我准备了。”孟汀从枕底摸出盒子,塞他手里。
边渡不知是该气还是笑:“学坏了。”
“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