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孟汀被压进床褥。边渡扯掉彼此最后的束缚,咬他大腿内侧:“小点声,不要被发现。”
这是唯一的一次,边渡担心他喘息的声音,总要用吻来堵住情不自禁。
私密房间里,偷偷亲密的两人,用无休止的纠缠颠簸满足空虚寂寞,直到鞭炮声稀疏,除夕夜回归宁静
孟汀浑身汗湿,瘫软在边渡怀里,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
鞭炮声、敲门声、孙沐琬的喊叫声,都没能惊扰孟汀的梦。大年初一上午,他裹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
快到午饭时间,边渡推开房门,手伸进被子里,揉揉昨晚没少辛苦的腰:“还不起?要吃午饭了。”
“困……”孟汀含糊着,翻了个身,从被子外找边渡另一只手,抓在胸前。
边渡俯身,用鼻尖蹭他额头:“没节制的后果。”
“都怪你。”孟汀抱他脖子。
“嗯,怪我。”边渡捏捏他鼻尖,把脖子上的手摘下来,“起来吧。”
孟汀翻了个身,又钻回被窝里。昨晚都折腾到三点,边渡还比他更卖力,怎么这人还能精神抖擞。
边渡去衣柜拿衣服回来。
孟汀还像个软纸片似的,平铺在被窝里。边渡看了眼紧闭的门,外面是叔叔阿姨忙碌的声响。他撩开被子,亲自给孟汀穿衣服。
裤子和袜子穿好,刚把人抱起,“软纸片”又裹了层胶水,黏过来,在他脖子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别闹。”边渡稍微偏偏头,搂腰的手却收紧。
“其实……”孟汀变本加厉,继续缠上去。“我偷偷刷了牙,还换了新牙膏。”
“所以呢?”边渡的手滑进他后腰。
“你要不要来尝……唔。”
甜薄荷味的吻,混杂着绿茶香气。可孟汀撒了谎,牙膏还是旧款味道。
边渡沉迷于这样的诱骗,用行动来“惩戒”撒谎的人。
懒洋洋的孟汀,连接吻都要哼出缠人声音,迷惑了边渡的听觉,以至于房门推开时,他才留意。
“小汀,你帮妈看看……”
声音戛然而止,两人瞬间分开。
未等二人“解释”,也未来得及“寒暄”,房门再次关上,如同从没发生过那样。
边渡看着他,沉着冷静:“需要我陪你处理吗?”
孟汀摇摇头:“我想自己跟她说。”
吃过晚饭,送走了边渡,孟汀独自在房间擦滑板。
隐瞒妈妈的这一年,孟汀不太好受,每天都有坦白的冲动,也许今天就是个机会。
不管了,大不了就带他私奔卖艺。
孟汀正要起身,孟妈妈先敲了门:“小汀,我能进来吗?”
这是妈妈第一次主动敲他房门,从小到大,孟汀没有秘密,也极少伪装。
只有边渡,是他意外中的意外。
孟汀直截了当:“妈,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孟妈妈递来切成小块的苹果:“什么时候的事?”
“快一年了。”
“不是说好的,谈恋爱不瞒着。”
“我们是同居了,但边大哥不是女孩,我也没欺负他。”孟汀说,“你总提结婚生孩子的事,我俩又生不了,我怕你不同意。”
孟妈妈摇摇头,又叹气:“你这孩子,怎么就成了同性恋……”
“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喜欢他!”孟汀努力解释,“是我离不开他,除了他,我也没办法喜欢上别人。”
孟妈妈:“话不要说那么早,你才二十岁,未来变数很多。”
“不会的。”孟汀从未如此坚定,“哪怕到了八十岁,我也不会改变想法,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过一辈子。”
坚定不移选择他,绝不再离开他。
“妈,是儿子不孝,我也不求您接受,如果您还想看到我们,逢年过节,我们都会回来,但如果您接受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