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操作,直接给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干懵了。
这是干啥?
有钱没处花了?
行为艺术?
苏晚照拍了拍手上的米尘,笑意盈盈地对众人说道:“乡亲们,今天我这米,不卖,只送!”
众人更懵了。
只听她继续说道:“规则很简单,谁能当众背出前些日子,赵德全赵大老板囤米居奇、哄抬米价时的价目表,背得越全,这缸里的米,就送你一斗,上不封顶!”
此言一出,全场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出惊天动地的哄笑声。
“哈哈哈哈!这招也太笋了!笋都被她夺完了!”
“赵老板的价目表?我能从他一天三涨价背到一天五涨价!”
“我来我来!月初五斗米二两银,初七就涨到二两五,初十更是直接翻倍到了四两银!黑心肝的赵德全!”一个大婶叉着腰,嗓门洪亮,唾沫星子横飞,背得比自家家谱还熟。
“给她装一斗!”苏晚照笑得眉眼弯弯。
这简直是一场大型社死现场,主角正是面如死灰、闻讯赶来的赵德全。
他站在人群外围,听着百姓们争先恐后、花样百出地背诵着他那些足以钉在耻辱柱上的报价,每一句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口老血涌上喉头,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昏了过去。
这场商业战争,以苏晚照的完胜和赵德全的彻底崩盘告终。
然而,这仅仅是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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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主菜,由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端上了府衙的公堂。
就在赵德全被抬走,市集还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时,谢昭一袭白衣,手持一份卷宗,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苏州府衙门口,直接鸣鼓升堂。
知府老爷正喝着茶,被这突如其来的鼓声惊得差点呛到。
当他看清来人是谢昭时,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今天这事小不了。
公堂之上,谢昭神情淡漠,将手中的卷宗副本呈上:“大人,此乃本地米商赵德全,与前朝吴记商号残部之间的资金往来账目。赵德全借此次粮荒之名,囤积居奇,扰乱市价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以此为掩护,为吴记残部输送钱粮,行通敌之实!”
“通敌”二字一出,整个公堂鸦雀无声,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知府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罪名,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谢昭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利刃,冷冷扫过堂下众人,继续抛出另一个王炸:“此外,据查,赵德全送往官仓用以抵税的官米之中,大量掺沙。此事可立即派人前往官仓查验,人赃并获。此举不仅是欺瞒官府,更是动摇国本!”
如果说通敌是死罪,那往官仓的米里掺沙,就是罪上加罪,神仙难救。
知府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城南一处隐秘的宅院里,吴婉儿正行色匆匆地收拾着金银细软,准备跑路。
赵德全这颗棋子废了,她必须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她刚拉开后门,就被堵了回来。
阿月带着一队衙役,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像一尊门神。
“吴姑娘,我们大人有请。”
吴婉儿脸色煞白,还想狡辩,谢昭却如同鬼魅般从衙役身后走出。
他手中缓缓展开另一份更为隐秘的账本,上面的每一个名字,都足以让吴婉儿魂飞魄散。
“你兄长吴霸天虽死,但他在边镇的旧部仍在活动。而你,拿着宇文阀给你的钱,在苏州兴风作浪,用百姓的血汗,供养着那些叛贼。”谢昭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你以为你做得很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