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屿将尤绘带到电梯间对面的消防通道时,尤绘觉得舌头上的酒味已经越来越淡,好似即将消失。
那酒入喉虽辣,但酒精浓度对于她来说算不了什么。她甚至感觉,这酒喝了跟没喝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沾酒的缘故,她对于酒精有了很强烈的截断反应,她无法控制某种欲望,对于刺激性的东西,她没办法完全不去触碰,她时刻都需要通过刺激,来获取快乐。
而带来刺激的从来都不只是酒精,还有梁清屿。
尤绘现在急需尝到梁清屿口腔里残留的酒液,不等消防电梯笨重的门撞上,尤绘的掌心抵在梁清屿的胸膛,将他推到墙上。
微微偏头,凑上去,吃到了他。
尤绘的吻法并不温柔,与她的长相形成鲜明的对比。
从嘴唇相贴的那一刻开始,尤绘的舌头就闯入了梁清屿的口腔,缠着它,搅着它,吮吸,轻舌忝,好似要尝尽它的味道,又像是在通过这般亲密的交缠获取一切的可能,感受刺激本身,让刺激麻痹大脑,从而到达极致的快感。
只是这样强烈的反差感让梁清屿有一瞬间愣神,他没想过尤绘会主动吻自己,是因为她也忍受不住了吗,所以她也是喜欢的吧,她也有被勾引到对吧,只是她太擅长伪装,除非忍无可忍,要不然不会轻易暴露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被用力的吻着,尤绘垂落在腿侧的手精准的抓住了梁清屿的手腕,带着他的手来到了自己的腰上,随后手腕处的手缓缓向上,最终落在他的小臂上。
她只是轻轻抓着,当作支撑物,可这样的举动却让梁清屿浑身燥热,他把在她细腰上的手用力捏了一下,不再顺着她的节奏来,大手由腰来到后颈的位置,牢牢控制住。
周身血液沸腾,直冲头顶,尤绘被梁清屿更为粗暴的吻弄得快要喘不过来气,他明明是被压在墙上的那一个,可为什么他更像是吃人的猛兽。
随着呼吸加重,交缠间的水渍声让人失去了神智,全身发麻,脑袋跟着晕乎起来。
其实之前装醉那几次,某些反应也不完全是装的,只是带来微醺的不是酒精,而是梁清屿罢了。
他的确很会吻人,论技巧,尤绘也不知道他的吻技和其他人比,算不算特别的好,反正被他吻是一件很爽的事,霜到失神,忍不住说些让人意想不到的话,甚至装醉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调、情,毕竟和酒精比,梁清屿才是让人微醺的存在。
不知吻了多久,两具滚烫的身体完全的贴在了一起,尤绘猜想,或许这就是旁人口中的喝醉了的感觉吧,好像是挺美妙的,比简单的喝酒要管用,要解压,也更上瘾。
就在几个小时前,尤绘还说,她不想过渡触碰容易让人上瘾的东西,可现在她却先忍不住跌入其中。
到底该怎么解释这一奇怪的现象,直至吻停下,银丝牵扯在两人之间,显得如此的暧昧,尤绘得到了答案。
其实压根儿没必要在意答案本身,随心所欲才是她一贯的追求。
此时此刻,灯光昏暗的消防通道内,刚刚结束激吻的两人并没有马上分开,他们的呼吸任然交缠在一起,是那样的滚烫。
不知道是尤绘累了还是怎么,梁清屿总觉得她不会再吻自己,或许哄人时的奖励本来也只有一次。
他已经得到了,还想要更多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但是啊,他就是恶劣的存在啊,他才不管过不过分,他想要的都必须要到。
感受到尤绘有退后的打算,梁清屿没给她抽身的机会,说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秋天了。”
尤绘不解,她的脑子现在有点浑浊,没有思考的能力,只轻轻嗯了声,呼吸依旧有些急促。
梁清屿看得出,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于是接着说:“你有抹唇膏的习惯吗?”
尤绘下一次蹙眉,寻到他的眼睛:“什么?”
“我是说,只能亲一次吗?”
视线碰撞到一起,暧昧掺杂进空气中。
尤绘微微勾了下唇角:“我今天抹的不是唇膏,是唇釉。”她凑近,嘴唇往上抬:“可是已经被你吃掉了,如果还有残留,或许你可以闻闻看,有淡淡的玫瑰花味,你可能会喜欢。”
梁清屿的呼吸一滞,看到尤绘又往前凑了凑,指着嘴唇:“你不要吗?”
不要什么?是直接吃掉,还是简单的闻一闻呢。
可是两人现在身上的味道明明已经融合到了一起,哪还能分得清具体的。
梁清屿一刻都忍不下去,拿掉尤绘即将触碰到柔软唇瓣上的手,偏头再次吻住了她。
兴许是受到了蛊惑,梁清屿不太能压制住内心的渴望,还想要更多更多,他甚至觉得这个场所没有选好,他们应该去一个更舒适的地方。
如果可以,他们可以在沙发上接吻,或是浴室,阳台,还有太多太多的地方。
站着可能有些累,他可以将她抱起来,托着她的臀,她顺势搂着他的脖子。
越想,梁清屿吻得越用力,快要将尤绘吞进肚子里。
尤绘没有反抗,一直迎合着他,直到被他强势的气息完全包裹着。
她推了一下他,没再继续吻下去,倒没有离开,而是问了句:“你要不要哪个。”
“什么?”梁清屿这会儿脑子有点装不过弯,总觉得这一切都特别的不真实。
他甚至觉得尤绘是不是又下意识的开始装醉演戏了,如果是这样,那也算了,归根结底她都是喜欢和自己接吻的。
就听到尤绘说:“草莓。”
要不要草莓。
不给人反应以及说话的机会,尤绘接着道:“梁清屿,我没醉,我不会醉,我们是在搞妹暧昧你知道吗?你得允许我喜欢捉弄你,可能走出这个地方,我又不太想搭理你了,但是此时此刻,想接吻是真心的,想给你种草莓也是真心的,这足够了吗?”
太够了。
梁清屿想,哪怕她只把自己当作接吻的工具人,也没什么所谓,他会生气,但不妨碍她可以在自己面前为所欲为。
尤绘温热的鼻息洒落到梁清屿脖颈处时,梁清屿全身的神经都有些紧绷。
感受到她为了更用力的吮吸,一只手轻轻拽住了衣领,而另一只手已经来到了梁清屿的后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