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一听,很是意外:“他吃的吗?”
不等玫瑰接话,尤绘已经送走客人,她将手机揣进兜里,走进了休息间,来到两人身旁,越过她们拿起桌上的保温盒:“我吃的。”
说完这话,她去到了角落的位置,留小翠和玫瑰张着嘴,大眼瞪小眼。
接下来的半小时,群里又热闹了起来。
尤绘大概能猜到她们在八卦些什么,不就送个饭,有什么好聊的。
她十分不理解,吃完营养餐后,她刷着手机,坐在休息间等预约的客人过来。
期间休息间里的同事们陆陆续续吃完了午饭,去接待顾客,等人都走光了,梁清屿刚好抽完烟,从楼下上来。
回来的时候他边讲着电话,往休息间的沙发上一坐,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行,效果好我再找你买。”
尤绘瞟了他一眼,又看向休息间外面,几个美甲师正在互递眼神。
不等她收回视线,梁清屿问了句:“你现在有没有要来生理期的感觉。”
尤绘几乎脱口而出:“你是指胸胀吗?”
“……嗯。”梁清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尤绘倒没觉得怎么了,很平静的回答:“暂时没有。”
梁清屿将手机锁屏塞进兜里:“我买了点补品,你先吃吃看。”
话音落,尤绘不再看手机,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身旁:“你干嘛这么关心我的身体。”
两人的视线相撞:“你就不能也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吗?你已经够瘦了。”说这话的时候,梁清屿余光瞟到,休息间的门口躲了个人,那人探着半个脑袋。
他说:“店长的小女儿似乎在偷听我们说话。”
尤绘很早前就发现了,她知道蓓蓓八卦,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只说:“她好像挺喜欢你的,可能因为你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听到这话,梁清屿挑了下眉:“是吗,那我考虑陪她玩玩幼稚的小游戏吧。”
这天之后,梁清屿还真跟蓓蓓玩到了一起。
蓓蓓每天放学都会来美甲店,持续了整整一个多礼拜。
而这个礼拜,延迟了快一个月的生理期终于来了。不知道是那些补品的作用,还是梁清屿做的那些不算好吃的营养餐的作用,尤绘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整个人的身体状态要好了许多。
大概也是这个原因,熬完了经期前两天的不适,尤绘有些飘了,突然就特别想喝酒,是单纯的想喝,不是为了方便亲嘴。
这段时间一直没沾酒,她没喝,某人也跟着没再喝。其实好几次尤绘都想说一起喝一杯吧,亲就亲,是真的馋酒馋到不行了。
但最终她还是没开口,想着再忍忍。毕竟梁清屿那人好像还挺喜欢多管闲事的,有些时候听他念叨也烦。
只是啊这酒精实在太有吸引力,实话讲,尤绘也没有别的解压方式,她很少抽烟,总觉得烟带来的快感没有酒精那样强烈,她需要的刺激感类似于某人给到的冲击力,是直接的,迎面冲撞的。
所以思来想去,趁着梁清屿还没来,尤绘跑便利店买了一小罐,躲在卫生间里喝了点。
出来的时候,店长刚好过来,说澄姐等下会过来做美甲。
尤绘其实不喜欢跟着店里的人叫她澄姐,她更喜欢称呼她为澄子。
应了店长的话,尤绘先去接待了一位客人。
刚忙完,梁清屿冷着张脸过来了。
他也什么都没说,一把拉住尤绘的手腕,直接将人带下了楼。
一时间店里的员工们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尤绘同样也有些懵,被梁清屿拽着手腕,想甩都甩不掉。
她有些气:“你干嘛啊,松手。”
很快,尤绘被梁清屿带到了美甲店隔壁的巷子里。
梁清屿没有松手,依旧紧紧握着:“喝冰的了?还是酒。”
也就这么一句话,尤绘突然有点心虚,这种感觉来得很奇怪,她想,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管着自己,他很闲吗?
这么想着,她皱起了眉:“你到底收买了美甲店的谁,我干点什么你都知道。”
梁清屿冷哼了声:“就一个礼拜也忍不了,你真tm不让人省心。疼起来大半夜给我发消息故意骚扰我,骚扰完转头喝上了是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尤绘昨晚的确给梁清屿发了消息,不过说的话明明很正常啊,怎么就成骚扰了。
仔细回想,她就说了:你能不能把你的手借我用用,我感觉你的手应该挺好用的,很烫。
尤绘大概知道梁清屿误会了什么,她不过是把他的手当成了暖宝宝,没有其他的意思,况且她也只是为了转移疼痛感,发完这些就睡着了。
现在被人找上门训,尤绘故意说:“喝了酒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可以亲嘴了。”
闻言,梁清屿的脸色沉下来许多。
他语气认真且严肃:“跟接吻相比,我更在乎你的身体情况。”话音落,他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还有,你大半夜没事别给我发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
通过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尤绘突然有点想笑,憋着,但又忍不住要戳破:“你是不是一晚没睡。”说着,她往前凑了凑,盯着他的眼睛:“黑眼圈有点重啊。”这个啊说得极轻,像是调戏,然后梁清屿就被她蛊惑到了。
他不愿意承认,可能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毕竟谈到滚烫,以及手,就有点过于暧昧了,而且还是在大半夜。
看着面前尤绘唇角勾起的一抹玩味的笑,梁清屿有气没地儿发,余光里一辆黑色机车驶了过来,停在了美甲店前的路边上。
开车那人挺眼熟,梁清屿不自觉拧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