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荣卿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打趣的意思,看见沈曼愣在那里自是有点忍俊不禁。
逗小孩子是个颇有乐趣的事情,他虽不常干,但也不排斥。
且最近逗的小孩多了,愈觉得好玩。
“我劝过他的,狗名字和你的名字有相似之处,日后你知道了可能会恼怒,他不要听。”
沈曼默默加重捏信的力道,昂着脑袋撑着笑容微微点头,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不碍事,小侯爷喜欢我名字的音是我的荣幸。”
傅荣卿乐完了,摆摆手放沈曼离开。
“打他的时候注意别打脸,我懒得问。”
两人关系好着呢,他作为家族长辈乐见其成,左右都是想让孩子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他喜欢交什么朋友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沈曼胸口卡着气,这话说的,她哪敢啊!
行拜别礼之后她赶紧离开,这心里惦记着还有要事得去做。
她其实知道这事没完,这么多时间过去,咱多少也成长了些,有些东西心里面门前。
别看现在傅荣卿在这里和她逗趣,实则在傅荣卿那里,沈曼和盒子已经连结完毕,日后肯定得拿出来翻个旧账,只是就不知道那个日后得是因为什么才会出现了。
不过她眼下也管不了这么多,救江载昭要紧,那可是好不容易盼回来的主心骨。
她从不期望自己能从江载昭那里得到什么好处,最起码的,就江载昭在那里,她也不用担心段觅觅被人欺负了不是。
咱那位姐姐,但凡心底压力爆表走的都是鱼死网破的路线。
到了大门口沈曼看见阿奴躲在一边大树后面,瑟瑟缩缩,似乎被吓到了,就是小脸都有几分变色。
她赶紧上前招呼,“你没事吧?”
阿奴摇摇头,也是抓紧了沈曼的胳膊肘。
“我进去的时候看见傅家的大批护卫,立刻就出来寻你,没想到你不见了。”
是被吓到了,但是是被沈曼吓到的,早前可答应了自家主子要护好人的。
此事说起来有点丢脸,不过
沈曼晃了晃盒子,嘴角微勾,总归东西到了她手里。
“我拿到了。”
阿奴看着木盒表情是费解的,她不明白眼前这个物事和自家主子的安危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先回去再说。”
“好。”
这边沈曼才到自己房间连呼吸都没来得及调整回来就将木盒往黑猫跟前一送,她也不客气。
眼下不需要客气,得表明决心。
“东西拿来了,麻烦解释一下吧。”
黑猫却不着急,对着沈曼嘱咐。
“盒子上面有一层黑墨,你用水给擦了。”
行,她照做!
完了她又按照黑猫说的那般打开盒子。
沈曼敢说她向来一辈子都忘记不了这一幕,只看黑猫在她面前默默的闭上眼睛,然后那黑猫本体就如同一块木头一般倒在了书桌上出哐当一阵响。
那声响极其刺耳,仿佛要刺破沈曼的耳膜。
这怎么回事?沈曼斗胆去摸了一下,现那黑猫全身僵硬,好像死了很久一般。
“你在哪里?”
“我在你手上的盒子里。”
沈曼喘息不已,低头看着手心的盒子,感觉里面是埋了一个地雷。
她打开也不是,不打开也不是,就这样被定在那里。
不过下一秒,她听见了里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