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庆敏指使几个小伙子在院子中间挖下一个深洞,当崔猛处在一个无声无光的寂静所在时,开始那次没过十分钟他就开始疯。饥一顿饱一顿是主旋律,既然崔猛对自己实施了暴力,许庆敏就不想还以暴力,往往是饿崔猛四天,然后给他一大碗掺着肉皮青菜的杂合面粥,崔猛就是能问出里边有巴豆的味道,也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接着肚子饱了,括约肌遭罪,许庆敏就让他拉在地洞里,反正都是你自己的。
后来那个强壮的聋哑小伙子比划着告诉堕入情网的许庆敏,那个地洞实在不能用了。许庆敏索性怜悯地给最萌一碗没加料的米饭炒肉菜后,结束了这个恶徒的生命,阎王爷不收饿死鬼嘛。
许庆敏是肉联厂厂长,在厂里有一些特权,所以把崔猛的无头身体挂到冷库时,他已经不用监督几个聋哑人,他还忙着跟女人亲热呢。以前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对女人再产生兴趣,这不,世道变了。
坐在市局审讯室里的许庆敏,觉得自己的一生就是个纯悲剧。他一怒之下杀了那个女人的原因,就是女人欲求不满,向那几个聋哑小伙子要求什么。在这方面那几个小子对许庆敏倒是衷心得紧,很快就向厂长告了。
杨书毅听了许庆敏的交代,觉得茫然,就是说要是那个女人乖乖过日子,这案子就无法侦破了?
四
杨书毅上任半个月后,去局长办公室反锁房门,递给局长一个信封,局长捏着里边的一叠子十元钞票,是一百张的厚度,局长似笑非笑地看着小部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小杨?”
“领导,您就专心局里大事,找票开白条小事我替您办了!”
杨书毅递给局长两套他做的账,一套是能显示这一千的,另一套也不出来。局长哈哈大笑,觉得真是个聪明的小伙。前边那个张处,看着很贪,其实就是天天吃肉,报销局长的费用很轴。局长把真帐留下,告诉杨书毅,以后每个月都这样。
杨书毅走出局长办公室,挂着一丝笑意,过两个门就是后勤处办公室,他走进去时,看到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认真工作,领导不在时,属下仍然能够认真工作,说明领导有方。
张建国是年春天由局长亲自带到后勤处办公室的。张处追悼会后,杨书毅是第一次见到他,十八岁的小伙子精神抖擞,抢上前紧紧握住杨处的手“杨哥,好久不见,您还好吧,请您以后对我严格要求。”
杨处有点懵,这什么情况,局长拍着张建国的肩,“小杨,以后小张在后勤处跟着你了,这些年我看着他长大,跟以前不能同日而语了!”
杨处心里嘀咕,驳谁也不能驳局长的面子,“您放心,都是咱们局老人的后代,我心里有数!”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张建国工作后,积极肯干,不惜力,不怕苦不怕累,每天来的最早,来了就扫地擦地打开水,走的最晚,临走前会收拾一下屋子,但是他从不拍杨处的马屁,分寸感把握得十足,杨处冷眼观察,竟然看不出一丝破绽。杨书毅又觉得自己好笑,人家小伙子就是还小的时候有些顽劣,
还是应了谭笑七的兜兜转转说,张建国变乖是因为杨书毅。
自从杨书毅转到后勤处后,汤容容见天就叨逼叨,说杨书毅这个名字杀气太重,既然不再做刑警了,不妨改回叫入伍前那个杨书逸,就是在户口本上改,反正别人也不知道,杨书逸和杨书逸没有啥区别。杨书毅对于汤容容没有抵抗力,她只要多说几次,杨书毅肯定投降,反正改名字在警察来说容易得很,于是杨副处转为正处次日,杨书毅就改名为杨书逸了。
张建国从小就认识邻居许庆敏,他觉得那个人有点怪异,但是许庆敏对小孩子都很好,见到小张建国就掏出糖给他吃,张建国记得许庆敏的口袋里永远都是大白兔。后来听说许庆敏就是那个冷库杀人犯,张建国吓坏了,那些日子里他经常梦见自己被许庆敏吊起来一刀一刀的割,最后被那个人把脑袋揪了下来当球踢。
张建国看过一部电影,【噩梦醒来是早晨】,他觉得这个名字起的太好了,以前的顽劣就当是恶梦,他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即使当时的形势鼓励交白卷,但张建国同学却能认真学习,努力锻炼。
他在杨书逸婚礼上见识过大背跨,那个时候张建国就崇拜杨书毅了,但是他不好意思说。他很想拜杨处为师,看谁不顺眼就抡他一个。
张建国在杨处手下工作的第四个月,有一天俩人加班到半夜,张建国去食堂打两份饭会办公室,吃到一半时张建国问“杨处,那宗冷库挂尸案,是不是还没找到人头和那个女人的身份?”
杨书逸心里咯噔一下,如被重锤敲,他急迫地抓住张建国的肩膀,疼的小张龇牙咧嘴,“你知道在哪里,对了你妈妈和许庆敏是邻居,你见过他对吧。”
反对杨书毅获得一等功的另一个理由就是,三个人头没有找到,女尸不知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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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处,我见过那个人和他的聋哑人比划手语,您可能不知道我小舅也是聋哑人,他只比我大五岁,因为他我学习了手语,我见过那个犯人比划过花乡的手语。”张建国说完,右手向上,五指微微张开,做花朵状,“这个手势是花,”说完双手掌心相对,指尖相触,在从前搭成一个尖房顶状,然后双手向两侧平移拉开,掌心向下,“这个手势说的是房屋和土地,可以引申为乡村。”
杨书毅有点震撼,当时请来手语老师配合审问那几个聋哑人,也调查过许庆敏的邻居包括张建国的妈妈,但是从未在张建国懂手语这个角度去调查过。
“你再想想,他还比划过什么。”杨处下意识地把自己饭盆里的几片肉夹到张建国碗里,张建国很识趣地立刻送进自己嘴里。
“您等我想想啊,他当时比划最多的是花乡,”张建国努力回想着。
杨书毅又惊又喜,没想到他有很大成见的这个小伙子能帮他。许庆敏在花乡的那个独院,杨书毅当年从里到外摸遍了每一寸空间,那个地洞臭的他三天三夜没食欲,他本来以为那三个倒霉蛋的头颅埋在洞里某处,结果根本没有。
杨书毅知道,这会千万不能催促小张,他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菜,一边用余光扫视张建国。
“对了,他比划过一次这个手势。”张建国努力回忆,右手五指并拢,掌心向内,指尖向上,然后崔呢个胸前向下滑动至腰部,“杨处,这应是是蓝色的意思“,接着又打一次蓝的意思,左手掌心朝下平放,右手在左手上方快抖动,“这是深蓝的意思”,最后他又做了一个刚才讲房屋的手势,“这是很长的房子的意思。”
虽然张建国故意的词不达意,身为多年刑警的杨书毅,早已熟知北京四九城的地理,“蓝靛厂”,
杨书毅明白了,“你继续想还记得什么?”杨书毅把饭盆一推,转身跑出后勤处,推开局长办公室的门。
十分钟后,张建国坐进杨书毅的,三缸吉普车开足马力,率领大队人马向着市局西北方的蓝靛厂驶去。就是现在三环路的西北角。
当车子停下来时,张建国下车就哇哇大吐,他晕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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