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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温度仿佛瞬间下降了几度。源稚生和源稚女……蛇岐八家的顶级战力,皇级的存在!他们要是去了,还是“以个人身份玩玩”,那意味着什么?
路明非摊手,表情无比“诚恳”且“忧虑”:“各位前辈,你们看看,日本分部还是那副老样子,我行我素,根本不听调遣!我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我勉强算得上是他们家的‘姑爷’,总不能真跟自己人动手吧?”
路明非话锋一转,指向了窗外:“更何况,现在最大的威胁是黑王复苏逃离!大敌当前,我们难道要先搞内部清算,自己人打自己人吗?这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然后,路明非图穷匕见,露出了尖锐的獠牙:“但是呢,我得提前跟诸位打个预防针。源氏兄弟那脾气……唉,你们懂的。万一他们在中国看某些人不顺眼,比如说,看某些准备上台打擂的‘俊杰’们不顺眼,一时兴起,直接在擂台下面‘爆起伤人’可怎么办?”
路明非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就算没打死打残,只是‘不小心’把哪位选手打得住进医院,导致无法按时上台比赛……那又该如何是好?这损失算谁的?”
这番话里的威胁,赤裸得如同出鞘的刀锋!校董和元老们的脸色瞬间都变得无比难看。
他们完全听懂了路明非的潜台词:如果秘党内部不达成合作,而是各自为战甚至互相下绊子,那么源稚生和源稚女这两位级混血种、乃至整个日本分部的高手,就会在中国“无法无天”,专门针对其他家族的参赛者进行“私下清理”!到时候,别说赢取嫁妆,能不能全须全尾地走上擂台都是个问题!
路明非环视全场,看着那些脸色逐渐变得难看的校董和元老们,给出了他的“解决方案”:
“所以我的意思很简单。大家都看得出来那三本书至关重要,关乎全局。与其我们内部无谓消耗,拼个你死我活,最后便宜了其他看热闹的或者粟家本身,不如我们暂时联合一下。”
“我们可以达成一个临时盟约。”路明非清晰地说道,“如果在擂台上,不幸抽签抽到了自己人対自己人,那就默契点,假打!走个过场!别下狠手,别让自己人受伤,保存实力去对付真正的对手。”
“至于最后那三本书的归属……”路明非提出了分配方案,“只要我们秘党最终获得了它们,我提议:由学院保管并破译一本,校董会联合保管并破译一本,元老会保管并破译最后一本。三方共享所有破译出的信息!如何?”
会议室里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在飞快地权衡利弊。
路明非的威胁是赤裸裸的,但提议又极具诱惑力。更重要的是,他点出了一个残酷的现实:如果真让日本那两个煞星乱来,谁家派去的“俊杰”都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贝奥武夫脸色铁青,但不再反驳。伊丽莎白·洛朗微微蹙眉,与其他几位校董交换着眼神。元老会区域的阴影里,传来了几声极低的、快的交谈。
“……共享研究成果,确实能最大化利益,避免内耗。”
“优先确保秘党获得所有权,这是底线。”
“源稚生兄弟的威胁……不得不考虑。”
“粟家的态度……联姻或许也能带来其他好处……”
最终,在昂热校长的主持下,一项秘而不宣的内部协议初步达成:秘党内部参赛者若在擂台相遇,需默契假赛,保存实力一致对外;最终获得三本“帝王本纪”后,由学院、校董会、元老会三方共同保管并破译,成果共享。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就此敲定,开始暗自盘算如何让自己一方利益最大化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副校长慢悠悠地开口了,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语气带着一种戏谑的疑问:
“我说……各位尊贵的先生们,女士们,你们光想着上去打擂台、抢嫁妆……请问,你们准备好‘彩礼’了吗?”
“彩礼?”贝奥武夫下意识地重复,眉头微蹙,似乎没完全理解这个中式词汇在此刻的深刻含义。
“不然呢?”副校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们以为这是去市买菜,看中了付钱就能拿走?这是明媒正娶!是结两姓之好!你们连份像样的‘彩礼’清单都没准备,就想着空手套白狼,把人家金尊玉贵的大小姐连同那价值连城的嫁妆一起拐回来?”
副校长哼了一声,语气变得尖锐:“真以为全世界就你们最聪明,别人都是傻子?我劝你们最好都赶紧备下一份能彰显诚意和实力的厚礼,提前给人送过去!否则……”
副校长拖长了声音,威胁意味十足:“呵呵,说不定根本不用等到上擂台,人家随便找个理由,比如‘年龄太大,有碍观瞻’、‘面相不善,恐非良配’、‘礼仪不周,缺乏诚意’,就能直接让你们的人连初赛都过不了,直接下场!暗箱操作这种事情,不用我明说吧?在座的各位,可都是最懂行的专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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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早有准备的路明非、凯撒以及两位校长,其他校董和元老代表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一片煞白!
他们这才彻底反应过来,自己之前完全陷入了对“帝王本纪”的狂热追逐,却忽略了最基本的中式婚俗和人情世故!是啊,这是比武“招亲”!“招亲”才是主体!没有足够的、匹配对方家族地位的“彩礼”表达诚意,他们可能连竞争的入场券都拿不到!
一股冰冷的寒意爬上了他们的脊背。他们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家族精心培养的子弟,因为“彩礼”不够分量而被粟家轻描淡写地拒之门外,所有的谋划和野心都沦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几乎是不约而同地,除了凯撒之外,所有元老和校董的目光——带着审视、期待、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道德绑架——缓缓聚焦到了一个人身上。
路明非。
路明非此刻正微微侧着身子,专注地看着身边的绘梨衣。他小心翼翼地从精致的点心盘里拿起一枚色彩柔和的马卡龙,递到女孩唇边。绘梨衣乖巧地张开嘴,小口地咬下,腮帮子微微鼓起,安静地咀嚼着,深玫瑰红色的眼眸满足地眯起,像一只被顺毛的猫咪。
路明非看着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纯粹而满足的笑容,仿佛周遭的一切纷争、算计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