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娅上前一步,将实验情况和成果简要告知。
烬听完,眉头紧锁,他看向乔鲁诺的目光更加复杂。“催化规则编织……确实能加世界的稳定。但这也意味着,你们,尤其是你,乔鲁诺·乔巴拿,已经成为了一个显眼的‘信号源’。”他抬手,指向远方黑暗的星云深处,“我已经感知到,一些低级的畸变体正在向这个方向聚集。虽然目前还不成气候,但随着你们活动的频繁,吸引来的东西会越来越强,甚至可能引起‘混沌眷属’的注意。”
他看向艾莉娅:“你的观测回廊防御等级需要提升。我会加强附近的巡逻,但不可能完全阻隔。你们必须做好应对袭击的准备。”
这个消息让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也就是说,因为我们帮助世界更快成型,反而会引来攻击?”仗助觉得有些荒谬。
“秩序的建立,必然伴随着与混沌的对抗。这是源理之庭的常态,只是你们加了这个过程。”烬冷冷道,“既然选择了介入,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承太郎压了压帽檐,眼神锐利:“战斗的准备,我们从未松懈过。”白金之星在他身后若隐若现,尽管受世界规则压制,但那战意却丝毫不减。
乔鲁诺沉默片刻,开口道:“如果我的力量会带来危险,我们可以暂停……”
“不。”艾莉娅打断了他,眼神坚定,“你的力量对源理之庭的益处远潜在的风险。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况且,畸变体本就是需要清除的威胁,如今只是将冲突提前和集中了而已。”她看向烬,“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既能利用乔鲁诺的能力加编织,又能有效防御可能到来的袭击。”
她转向承太郎等人:“这也关系到你们的恢复。对抗畸变体的战斗,是熟悉这个世界规则、磨砺自身力量的最佳途径。而且,畸变体被净化后,会留下纯净的‘规则碎片’或‘信息核’,那对你们修复自身的损耗、甚至理解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大有裨益。”
合作的内容,从单纯的研究,扩展到了共同防御与成长。
在艾莉娅和烬的协助下,一个初步的计划被制定出来:乔鲁诺将继续在艾莉娅的指导下,进行有节制的规则唤醒,重点优先强化观测回廊本身的防御规则和周边区域的稳定性。承太郎、仗助、康一则开始适应性训练,尝试在这个世界规则下运用替身能力,并学习识别和对抗畸变体。波鲁那雷夫则利用其灵魂形态的优势,负责警戒和侦查平台周边信息流中的异常波动。
训练很快展开。承太郎现,白金之星的“时停”能力在这个世界虽然被大幅削弱(目前最多能停滞不到一秒),但其纯粹的“精密度”和“力量”概念,在对抗实体化的畸变体时依然有效,而且通过对时间规则碎片的感知和适应,他感觉时停的持续时间正在以极其缓慢的度恢复。仗助的“修复”能力,对于稳定被畸变体破坏的规则结构有奇效,甚至能一定程度上“修复”被混沌侵蚀的信息区域。康一的“重量”概念,则能有效压制畸变体的移动和攻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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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第一次见识到了所谓的“畸变体”。那是一些形态极其不稳定的怪物,像是各种规则错误拼接而成的噩梦造物。有的如同蠕动的信息乱码,有的像是扭曲的几何图形,有的则散着令人不适的、代表规则崩溃的虚无气息。这些低级畸变体智力低下,但数量不少,而且攻击中带着一种污染性,试图将秩序重新拉回混乱。
在烬的暗中清理和众人的合力防御下,初期的几波小型袭击都被成功击退。在净化这些畸变体后,果然如艾莉娅所说,留下了一些闪烁着微光的结晶(规则碎片)或核心(信息核)。吸收这些碎片和核心后,众人都明显感觉到自身虚拟形体的稳定度提升,与世界的联系加深,连替身的力量都恢复了一丝。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
一天,当乔鲁诺正在尝试唤醒一片涉及“能量流动”的复杂规则区时,异变生了。或许是这次触及的规则过于深层,产生的“信息涟漪”异常强烈。整个观测回廊都轻微震动起来,平台外的信息星云剧烈翻涌。
波鲁那雷夫的预警第一时间在众人脑海中响起:(不对劲!很大的东西过来了!度很快!充满了……恶意和混乱!)
烬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平台边缘,绯红色的能量剧烈燃烧,他凝视着远方,脸色凝重:“……是‘吞噬者’型畸变体,而且是大型个体!准备迎战!艾莉娅,强化屏障!”
艾莉娅双手舞动,无数银色光丝融入平台屏障,使其光芒大盛。
承太郎、仗助、康一立刻进入战斗位置,替身显现。
乔鲁诺也停止了催化,黄金体验守护在身边,警惕地望向那片翻涌的、逐渐被一股令人窒息的黑暗所浸染的信息星云。
只见那黑暗迅蔓延,所过之处,有序的信息流被粗暴地撕碎、吞噬,化为更深的混沌。一个庞大的、没有固定形态的阴影从黑暗中缓缓浮现,它像是一个不断扭曲、膨胀的黑洞,表面浮现出无数痛苦挣扎的规则残影和破碎的信息面孔,散出贪婪、毁灭一切的恐怖气息。它的体积,几乎是整个观测回廊平台的数倍之大!
“这就是……大型畸变体?”康一感到一阵心悸,回音act都因为那纯粹的恶意而微微颤抖。
“看来,我们的‘织网’行动,果然钓来了不得了的‘大鱼’。”承太郎眼神冰冷,白金之星的双拳紧握,面对这远之前敌人的庞然大物,他的战意却愈高昂,“也好,就让它来检验一下,我们在这个世界,究竟恢复了几成实力!”
空条承太郎,以及他的伙伴们,在源理之庭的第一场真正恶战,即将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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