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第三次来桃花村时,正撞见柳絮蹲在溪边喂山魈吃枣糕。
晨光里,女儿指尖沾着糕屑,山魈用毛脑袋蹭她手心的模样,让他攥紧了方向盘。
“柳局。”我递过新摘的脆桃,“絮絮今早吃了半碗粥。”
他喉结滚动着,目光追着女儿的身影。
柳絮正把野花编成环戴在山魈头上,那精怪僵着脖子不敢动,尾巴却快摇成风扇。
“三年前”柳川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秦潇那孩子是赵局做的局。”
我削桃皮的手顿了顿。早听曹吟秋提过,税务局的赵局长为扳倒柳川,派养子秦潇接近柳絮。
“絮絮认死理。”柳川抹把脸,“那小子留信坦白后,她烧了所有钢琴谱”
溪边传来轻笑。柳絮正被山魈的尾巴绊个趔趄,那精怪慌得直作揖。
她伸手揉它头顶时,腕骨上的旧伤疤在阳光下淡得像羽毛。
“赵局上月双规了。”柳川突然说,“秦潇去非洲做志愿者了。”
山风卷着桃香拂过,柳絮的白裙摆荡出涟漪。
她仰头接住山魈抛下的山杏,咬了一口酸得眯起眼——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露出鲜活的表情。
“柳局,”我指指民宿方向,“给絮絮时间。”
黄昏时,柳川悄悄离开。车后视镜里,女儿正教山魈用狗尾巴草编小兔子。
夜深了,新盖的民宿里还飘着松木香。我刚运转完最后一周天,灵气在丹田里滴溜溜打转。
“炼气后期了!”我兴奋地跳起来,周身泛起淡金光晕。
白熙扬突然从背后环住我:“那是不是能双修了?”
“想得美!”我手肘往后顶,“上次亲得我嘴破皮!”
他低笑一声,把我转过来抵在墙上。月光从落地窗漏进来,照见他锁骨上未消的牙印。
“技术差?”他拇指擦过我下唇,“江老板教教我?”
温热的吻落下来,带着桃汁的甜味。
我抬膝要踹,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墙上。筑基期的威压漫开,我腿一软,咬破他舌尖。
血腥味在唇齿间化开,他呼吸骤然加重。我的手无意间滑进他衣摆,触到紧实的腹肌线条。
“等等”我偏头喘气,“施工队明天还来”
“让他们看。”他啃我脖子,“正好宣传民宿隔音好。”
我屈膝顶他小腹,被他顺势抱起来扔在床上。新打的柏木床嘎吱作响,窗外突然传来山魈的怪叫。
“混蛋”我揪他头,“山魈都让你吓跑了!”
他埋在我颈间闷笑:“那精怪天天蹲墙头偷看唔!”
我狠狠咬他肩膀,灵气失控地震碎台灯。黑暗里,他滚烫的掌心贴住我后腰:“晚柠道侣契约”
“修你的仙去!”我踹开他摸向睡衣的手,“再动手动脚,我让玄云子收了你!”
月光重新亮起时,我们衣衫不整地瘫在床上。白熙扬突然轻笑:“江老板,你耳朵红透了。”
我抓起枕头砸他:“闭嘴!明天还要摘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