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行人抵达扬州。作为江南重镇,扬州城却显得异常冷清,城门守卫严格盘查往来行人。
“这位官爷,城中可是出了什么事?”萧景珩假扮的商队领上前搭话。
守卫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外地来的?进城可以,货物要交三成税。”
“三成?”萧景珩故作惊讶,“以往不是一成吗?”
“那是以往!”守卫不耐烦地挥手,“现在是非常时期,要进就进,不进滚蛋!”
沈清璃在马车中听得真切,心中暗惊。三成税,这是明目张胆的盘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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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后,景象更加凄凉。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关门歇业,偶有开门的,也是门可罗雀。
“去沈家的铺子看看。”沈清璃轻声道。
沈家在扬州有一处绸缎庄,是江南最大的绸缎交易场所之一。然而当众人赶到时,却现铺子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
“这是怎么回事?”萧景珩问路过的行人。
行人四下张望,压低声音:“你们是外地人吧?沈家得罪了青云会,所有产业都被查封了。”
沈清璃心中一震。沈家与青云会并无过节,为何
忽然,她明白了。是因为她!青云知道她在调查他们,所以拿沈家开刀!
当晚,众人在一家偏僻的客栈住下。沈清璃派墨影暗中联系沈家在扬州的旧部。
深夜,一个身影悄悄来到客栈。来人是沈家在扬州的老掌柜,姓周,在沈家效力三十余年。
“小姐!”周掌柜见到沈清璃,老泪纵横,“老奴无能,没能保住沈家的产业”
沈清璃扶起他:“周叔请起,此事不怪你。究竟生了什么?”
周掌柜抹着泪道:“半月前,官府突然来人,说沈家偷税漏税,不由分说就封了所有铺子。老爷派人来疏通,却连知府的面都见不到。”
“可知背后是谁指使?”
“是青云会!”周掌柜压低声音,“老奴亲眼看见,知府师爷与青云会的人密谈。他们说要给给珩王妃一个教训。”
萧景珩怒道:“好个青云会,竟如此嚣张!”
沈清璃却异常冷静:“周叔,可知青云会的总部在何处?”
周掌柜摇头:“青云会行事隐秘,无人知道他们的老巢。但老奴听说,他们会定期在瘦西湖的一艘画舫上聚会。”
“画舫”沈清璃若有所思。
送走周掌柜后,沈清璃与萧景珩商议对策。
“既然知道他们在画舫聚会,我们何不去会会他们?”沈清璃道。
萧景珩蹙眉:“太危险了。青云会既然知道我们在调查他们,必会有所防备。”
“正因如此,我们才要主动出击。”沈清璃目光坚定,“只有打入内部,才能查明真相。”
三日后,瘦西湖上,一艘豪华画舫缓缓行驶。舫上丝竹声声,歌舞升平,正是青云会每月一次的聚会。
沈清璃与萧景珩扮作北方富商,通过周掌柜的关系弄到了请柬。
画舫内,宾客云集,多是江南富商与官员。众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仿佛外面的民生疾苦与他们无关。
“那位就是刘知府。”沈清璃用眼神示意舫主位上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
萧景珩冷笑:“一个知府,竟有如此排场。”
酒过三巡,刘知府举杯起身:“诸位,今日我等在此,不仅是为宴饮,更是为庆祝一件大事。”
众人安静下来,静待下文。
刘知府得意道:“京城来信,珩王夫妇已离京南下。只要他们在江南出了意外,那位大人便可顺利继位。”
舫内一片哗然。萧景珩与沈清璃对视一眼,心中震惊。他们口中的“那位大人”是谁?竟敢谋害皇子!
“刘大人慎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沈清璃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老者从屏风后走出。
“是赵太傅!”有人低呼。
沈清璃心中一震。果然,赵太傅与青云会关系匪浅!
赵太傅扫视全场,目光在萧景珩和沈清璃身上停留一瞬,淡淡道:“隔墙有耳,刘大人还是谨言慎行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