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杀了我?原来,你内心最深的想法是杀了我。”宿荃眼角笑出了眼泪,似乎还觉得没有笑够。
宿荃把试剂封存好,还在心情极好地大笑,矿洞底下都是宿荃哈哈哈的笑声。
裴淮:“……”
妈的,这个大傻逼疯了。
裴淮都觉得在这里最煎熬的不是身体的疼痛,最煎熬的是那个大傻逼的精神污染。
动不动就颠笑。
裴淮低头看向自己贴近自己心口位置的口袋,“卿卿,我跟你说,我又想弄死这个大傻逼了。”
“不会笑就闭嘴呗,笑那么难听。”
“还是你笑得好听,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你笑。”
看守裴淮的alpha:“……”
妈的,两个大傻逼。
宿荃每天颠笑,裴淮每天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吃饭的时候,裴淮说,卿卿你还记得你之前喂我吃饭吗?我不听话,你扇了我两个大逼兜。
疼的不行,裴淮说,卿卿你还记得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我打你儿子,你上来就给我两个大逼兜。
看守的alpha一脸绝望,都想上去劝两句。
——哥们,分了吧,你老婆他家暴,分了吧,我求你了,不然迟早有一天你老婆会把你打死。
裴淮还在絮絮叨叨说话,alpha终于忍不了了,“哥们,你能不能别想你老婆了。你都被俘虏了,你能不能想想战局对你们不利?”
alpha试图唤起裴淮的事业脑。
裴淮:“我想战局你能放我出去?”
alpha:“那不能。”
裴淮:“那我有什么好想的。”
alpha:“……”
有病但思维逻辑清晰。
宋玉卿踏上了交界处的土地,一望无际的雪山和天幕相接,寒风卷着雪,发出呜呜的呼啸。
极致的空旷和死寂,是这里的主旋律。纯白的世界干净得残酷,仿佛能轻易吞噬掉任何不属于这里的声响和生命。
雪花落在宋玉卿纤长眼睫,乌黑发丝上,薄雪衬得青年越单薄冰冷。
薄薄的眼皮被冻出一点红,精致的五官在极寒的空气和冰雪的映衬下,呈现出一种脆弱又锐利的美感。
又因那一点冻出的红,带上了一丝又冷又艳的秾丽。
宋玉卿接收到第一条信息。
。。。:【来得好快,看来,我们的美人议员是真的迫不及待见到自己的狗了。】
三个“。”似乎是当年的一个“。”的加强版,宋玉卿觉得格外刺眼。
t-t:【滚出来。】
游戏开始
。。。:【闭上眼睛,你不会觉得你在我这里的权限很高吧?】
宋玉卿懒得理哈基米的挑衅,也没有管哈基米的跳脚破防。
宋玉卿的沉默,却让对方再次败下阵来。
。。。:【等着,我来接你。】
宋玉卿闭上眼睛,飘忽的雪花落在青年纤长乌黑的眼睫上,显出一点近乎神性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