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强眨眨眼,“还能是什么模子,当然是铸钱的模子。”
“啥?你们竟然……”
陈观楼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想说‘你们胆子怎么这么大’,转念一想,平江侯连皇帝的旨意都能当成草纸用来擦屁股,区区模子算个屁。
想说‘疯了吧’!转念一想,平江侯这些年干的事,哪件事是正常人能干的出来的。
要说疯狂,早就疯了。疯了好多好多年。先帝在的那会,还会装模作样遮掩一二,不敢明着对着干。
先帝一死,摊牌了,不装了。就是对着干,就是不回京城。皇帝接连出招,年年出招,都没能将平江侯逼回来。
当然,平江侯也没造反。
造反是最后一步!
不到万不得已,侯爷永远都是大乾朝的忠臣!无比忠心!
就跟走钢丝似的,稍微不注意,忠臣秒变反贼!
想说‘要这么多钱做什么?侯府又不缺钱’。转念一想,没有人会嫌弃钱多。更何况平江侯现在担任移民大总管,未来还将担任海军大都督。那么,钱肯定是不够用的。趁机在西北捞一笔,完全可行!
相信北地没有哪个忠臣良将,会偷偷告!
刀锋所至,所有人俯听命!
再进一步,就是俯称臣!
区区钱财,跟裂土封王比起来,差远了!
相信就算皇帝知道了,也会捏着鼻子忍着。
但是……
一切的前提是,这事不能公开,不能让天下人知道,不能让朝廷官员都知道。得悄悄的进行。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了,只要一日没公开,一日没证据,一日没定性,这事就只能被认定为无中生有,不存在!诽谤,冤枉!
为了平息统兵大元帅的怒火,朝廷还得杀几个人,以人头表明朝廷和皇帝的态度:我们对平江侯是绝对的信任!
陈观楼想通了这里面的关节,啧啧两声。
他悄声问了一句,“第一次模子?”
陈观强没做声。
陈观楼秒懂,不做声就代表不是第一次。估摸侯府在南边早就开始铸钱,薅大乾朝的羊毛。
反正天高皇帝远。
这么一琢磨,他就生出好奇,“谢长陵的谢家,是不是也在搞模子。”
否则,谢家身为南边最强豪门,手眼通天,不可能不知道侯府在偷摸铸钱的事。既然知道了,却不声张,要么是同行,要么有别的勾兑。他倾向于同行。
小偷不会主动告同行,除非被警察抓了。
这是同行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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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强当即竖起大拇指,“真厉害。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猜到了。”
陈观楼笑笑。
天牢是个筛子,哪哪都是漏洞。没想到大乾江山如今也变成了筛子,哪哪都是漏洞。
大家都在薅大乾江山的羊毛。连丞相也参与其中!
绝了!
这么搞下去,大乾江山不亡,天理难容!
他轻咳一声,“只有模子?”
“对,只有模子。一共三个模子,非常重要,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楼哥,这事非你莫属,别的人都不行。不过,我会安排足够的人手帮你。你只需要找回模子,杀了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贼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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