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明泽一直忧心忡忡,既然木味不是始作俑者,那发邮件的一定另有其人,可那人究竟是谁?该怎么让他现身?这让明泽很苦恼。
阿灿看出了明泽有心事,因此一进到家门,他便拉住对方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门口?你可别跟我说是巧合啊。”
“不是巧合,自从两天前我不再送你上下班后,我就一直跟踪你,因为担心你还会遇到危险,所以才这么做。”
“危险?你之前还让我不要胡思乱想,说都是巧合,怎么现在又觉得我有危险呢?不对劲,你一定有事。”阿灿上前一步,不眨眼地盯着明泽,想要探究他是不是有所隐瞒。
明泽握住他的双手,微微笑着:“是,我是劝过你不要胡思乱想,可你也知道,人有时能劝住别人但却劝不了自己,所以我受你影响也开始担心,才会跟着你保护你,你别介意。”
“我不是介意,就是奇怪而已,算了,还好你今天跟着我,才没让我和范其楠受更严重的伤,不过以后你别跟着了,怪累的,我自己会多加小心的。”
“行,都听你的,走,洗澡去,洗完赶紧休息,今晚一定累坏了。”明泽拉着阿灿走向浴室。
阿灿挣脱开,难为情地说:“我不跟你一起洗,等我洗完你再洗。”
“你想什么呢?我是看你很累,想帮你放个洗澡水而已。”
“不用!”阿灿果断拒绝,将他抵在浴室外,“你每次都说帮忙,可最后都变了样,我不会再上当了,你这人不可靠。”
“我在你心里都成这样了?”明泽无奈地笑着。
阿灿连连点头:“没错,就是变成这样了。”
阿灿毫不犹豫地关上门,明泽耸耸肩,走向了厨房,今天晚上他还没有来得及吃饭,他打算煮碗面给自己。烧上水,他刚要洗菜,手机突然响了一声,看了眼屏幕,又是邮件提醒,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点开邮件,果然发件人又是陌生的邮箱,且跟上次不一样,邮件内容只有四个字:真不听话。
明泽一下怒火中烧,虽然他也知道这种邮件回复了也不会得到对方的回应,但他依然控制不住地回了一句话:你到底是谁?
看着手机屏幕一点点变暗,他用力握着灶台边缘,心中既愤怒又担忧。
“小心!”阿灿突然大喊一声,推开他关上了燃气灶。
明泽回过神,转身才发现锅里的水已经烧沸溢了出来,要不是阿灿及时出现,他一定会被烫伤。
“你到底怎么了?”阿灿生气地将他拉出厨房。
“对不起,可能是最近太累了,餐厅那边装修快进入了尾声,很多验收工作,所以这几日很忙,刚才烧水时有些犯困就晃了神,不会有下次了,你放心。”
“明泽,你在说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骗我,但无论是什么理由,我都不会接受,我不明白,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为何你还要欺骗我?”
“阿灿……”明泽伸手想要拥抱他,但却扑了空。
阿灿转身回到卧室,将明泽的枕头被褥扔到了客厅沙发上,之后关上门大声说:“什么时候坦白,什么时候回屋,否则你就一直睡客厅!”
明泽站在门外可怜地看了眼沙发,叹口气走了过去。
副cp吵架了
祖家的医院里,范其楠接受完检查躺在了病床上,大夫说没有伤到要害,不过需要留院观察一晚。
祖逍坐在床边担心地看着他,但是范其楠一想到这段时间的事情就生气,他转过身,背对着祖逍,一句话都不肯说。
祖逍纳闷地瞧着他的后背,实在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他轻轻拉住他的手臂问:“你到底怎么了?一晚上都不愿意跟我说话?”
范其楠掰开他的手,依然不回答,这让祖逍渐渐起了怒气,他走到床的另一面,微怒地质问:“你耍什么呢?有事就说,装哑巴干什么?”
范其楠干脆闭上眼不再看他,祖逍沉默了片刻,愤怒地离开病房,对站在门外的景斯说:“给我看好他,不许再出任何意外!”
“是。”景斯依然恭敬地垂首回答。
第二日下午,经过医生再次检查确认后,范其楠终于可以出院在家休养,他看着身旁的景斯问:“阿祖呢?”
“老板在公司,今天有事要处理。”
“又有事。”范其楠低声自语,他走出医院本想拦辆出租车去上班,结果被景斯制止了。
“你要干什么?”
“老板让你回家休息。”
“我没事了,我要去报社,你别管我了。”
“不可以。”
“我去哪儿是我的自由,你最好离我远点。”
“不可以,你必须回家,如果你执意去报社,我只好跟着你去。”
“你……”范其楠气得头又开始疼,但也只能无奈地上了景斯的车。
回到别墅里,范其楠越想越生气,他觉得不仅自己的爱情被背叛,连人身自由都受限了,理智彻底消失,他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衣物准备搬家。
当他拉着行李箱打开大门时,景斯果然站在了门外,还未等他开口,范其楠就严厉警告他:“你别想再拦着我,如果你再妨碍我的人身自由,我就报警,如果你不怕我报警,我就自残,总之我今天必须要离开,你自己看着办吧。”
平日里一直面无表情的景斯终于微微皱了下眉头,他按住行李箱的拉杆,不解地问:“你和老板一直很好,为什么要走?”
“你很崇拜你的老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