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沙发上,仰着头说:“很简单,我希望以后咱俩能平等一些,不要有事隐瞒对方,如果对方询问就说清楚到底在做什么,还有,我不是事事都追问你,你也不要总是让我报备一举一动,咱们都给对方一些自由空间,对于我想做的事,你也不能总是否决,要有商量的余地,总之,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控制着我,那样会让我很不舒服。”
祖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边嘴角上扬地说:“你这是趁火打劫啊。”
“是你先犯错让我有了这个机会,你答不答应吧?”
“我要不答应呢?”
“那我也拿你没办法,我就继续用你的钱去住酒店呗。”
“看来这次意志很坚定啊。”祖逍突然俯下身,扶着范其楠的后脑便吻了上去。
范其楠想要挣扎,但是祖逍力气极大,他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绵长的一个吻,让范其楠渐渐没了力气,祖逍坐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说:“可能我真的管的太严了,但是我不是想控制你,我总怕你受伤,所以总想掌握你的一举一动,这样我才觉得安心,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让你如此不舒服,小楠,你对我太重要了,我不会变心的。”
范其楠被祖逍的一番深情告白扰乱了心神,他缓了缓,依然态度坚定地说:“你对我也很重要,但是一码事归一码,我的要求你能答应吗?”
“你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好,你说的我都答应,我会努力改变的。”
“这还差不多,行了,那你先忙吧,我去医院看看阿灿,之后就回酒店了。”范其楠站起身,在祖逍脸颊轻吻了一下,开心地就要离开。
祖逍瞬间拉住他,疑惑地问:“不都和好了吗?怎么还要去住酒店?”
“我付了两晚的钱,现在已经过了取消订单的时限,如果不住太损失了,一晚很多钱呢。”
“没事,我能让他们退款给你。”
“你以为你是万能的?人家酒店凭什么听你的啊?行了,我明天就回来。”
“你住的酒店是祖家的。”
“什么?”范其楠惊讶地看着他,郁闷地转身上了楼,“真是走哪儿都逃不出五指山的感觉。”
明泽清醒
病房里,明泽的双手被绑在病床两侧,阿灿看着他沉睡的样子,心中又惧又痛,他很怕明泽一直处于这种状态,很怕他就这么再也记不起自己。
阿灿伏在床边,哽咽地低语:“你会好起来的对吗?你怎么可能忘了我呢?明泽,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很恐惧,到底是谁下的手?”
抬起头,他伸手抚摸着明泽的眉眼,明泽的双眼没有他的大,可却深幽明亮,阿灿一直觉得,他的眼睛犹如天上的繁星一般,让他着迷。
明泽的眼珠忽然转动了一下,紧接着慢慢睁开了眼,阿灿惊喜地俯下身,捧住他的脸唤道:“明泽,你看看我,还记得我吗?”
明泽望着他,眼神空洞毫无光彩,阿灿紧张地再次问道:“你还是不记得我吗?我是阿灿啊,你快点醒一醒,你不能忘了我啊。”
明泽偏过头,看着自己被绑住的手腕,眼神忽然变得狠戾,开始剧烈地挣扎,阿灿扑到他身上,紧紧搂住他安抚着:“你别怕,冷静些,这里很安全,我不会再让别人伤害到你了,明泽,你仔细看看我,我是阿灿啊,你说过,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你不可以忘记我的。”
明泽并未将阿灿的话听进去,他依然挣扎着,而且动作越来越激烈,阿灿匆忙按下呼唤键,整个人趴在对方身上流了泪。
护士快速走了进来,看到明泽的状态又为他打了一针,渐渐地,明泽再次昏睡过去。
阿灿靠着墙心痛难抑,他第一次体会到真正的手足无措是什么感觉,如果明泽一直处于癫狂的状态,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景斯敲了敲门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况,扶着阿灿坐在沙发上,他将几个餐盒放在桌上,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没胃口,但是必须吃点东西,还有,今晚你应该不会离开,那边柜子里有被褥,记得拿出来盖。”
“谢谢你,也替我谢谢祖哥。”
“好,我会转达,你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
“等一下。”阿灿拉住他,疲惫地问,“查到什么了吗?到底是谁下的手?”
“还没有线索,我问过你家鱼馆的人,昨晚他大概六点离开了店里,之后也没有回家,那所学校已经没有了监控,因此查不到何人进出,我会尽力再去查,还有,我已经安排了人24小时在暗处保护你们,你可以暂时安心了。”
“果然是祖哥最得力的助手,想得真周到,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记得吃饭。”景斯按了按阿灿的肩膀,转身离开了病房。
阿灿打开餐盒,看到了炒菜,包子,还有皮蛋瘦肉粥,他只喝了一口粥,便梗在了喉中。
“明泽,没有你做的好吃。”阿灿喃喃自语,眼泪落到了碗里,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心中的痛苦,除了泪水不知还能如何排解。
第二日早上,范其楠和祖逍一起到了医院,二人带着阿灿去了医生办公室,还是昨日为明泽诊治的医生,祖逍率先走到近前问:“苏晟,有结果了吗?”
“出来了,他的血液里果然有一些不明成分,应该就是致狂的原因,但是这些成分我还不知道是什么,还需要再查。”
“那有方法医治吗?”阿灿满眼期待地看着苏晟。
“我还不清楚那些成分是什么,所以目前还没有办法对症下药,不过我们给他做了全身检查,各项指标正常,因此他的身体并无大碍,你可以暂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