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天,来点亮了灯呀,来了个人把床铺啊,核桃和枣仁铺满了床啊,哗啦啦的满床滚啊。”
歌声戛然而止,蜡烛也随着复亮,再亮起来的时候,墙上的红布上出现了一个正在竖着头发的女人影子,影子几乎把红布占满,白承望想无视都不行。
白承望的脸色都绿了,但对面的崔自秋和墨侯不明所以,他们都往墙上投去了好几次目光,但墙上什么都没有。
崔自秋:“你看到什么了,是规则出现了吗?”
白承望沉默地摇头否认,墨侯把鞋趿拉着,走到白承望身边:“那墙上面有什么东西?”
白承望不敢发出声,便灵机一动,决定学墙上女人的动作,让他们两个人意会。
果不其然,最了解白承望的崔自秋开口:“有个女人,在墙上梳头发?”
白承望点头确定,墨侯死盯着墙,希望这个举动可以给自己带来一点线索。
可是,这个影子依旧只有白承望能看到。
接下来又是很长的时间没人说话,白承望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仔细回忆了歌词,白承望决定把盘子里面的核桃跟枣仁撒在床上试试看。
但就在白承望准备去拿东西的时候,墨侯快速抓住白承望手腕:“你疯了吗?”
墨侯示意让白承望仔细看。
白承望这才看到盘子里面的枣仁早就变了样子,枣仁盘子里积满了血,里面有好多枣仁大的肉球。
白承望立即把手缩回去,随着白承望的动作墙上的女人影子渐渐消失了,所以白承望开口说话:“刚才蜡烛被风吹灭后,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姑娘家刚满十八呀,被拐到了深山里去呀。。。。。。”
这首陕西小调,被白承望用普通话朗读出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白承望:“根据歌声提示,会不会现在就是留给我们找保命符的时间?”
墨侯已经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了:“找这两个东西准没错,崔叔来陪我找,白叔你看紧影子,又异变喊我们。”
“好。”
白承望自己都忘记墙上的女人是什么时候又出现的了,只记得出现的时候女人还在梳着头,白承望居然被这样一个动作看入迷了。
太真实了。
感觉在这个墙的里面真的藏着这样一个女人,女人的头发已经梳好了,她把梳子放下,缓缓的,缓缓的开始走起路来,她要从墙里走出来了。。。
此刻他隐隐约约能看出来女人穿的是一个大红色的婚服,手拿一个木梳子,眼睛还是个双眼皮,□□还留着鲜血。。。
“白承望!”
一个声音把白承望的注意力拉过来,紧接着是一股檀香味,一个修长的手掌从背后绕道自己眼前,然后盖到眼睛上面:“乖乖坐好,不要再看了。”
白承望回回心神:“嗯?我刚刚怎么了。”
崔自秋的头发扫过白承望的手背有些痒,白承望轻抖了一下手,想把头发抖掉,但头发太多了,尽管这一缕被抖掉,下一缕又上来了:“好了好了,别再哭了,好不好?”
白承望觉得崔自秋莫名其妙的,便开口:“我没哭,崔哥,你先把手拿开。”
崔自秋声音轻的像一片云:“你没事就好,你刚刚哭的像个冤死的女人。”
随着崔自秋把手移开,白承望晃了两下脑袋试图张嘴回答崔自秋的问题,刚睁眼他就看到垂下来的直长发,这明显不是崔自秋的那微卷的头发,白承望瞬间定格住。
这是墙里女人的头发!
她从墙里走出来了!
女人的步子还在逼近,可是她在往前走,白承望的脸就要贴着女人的肚子了,白承望想站起来给女人让路,但是白承望一点都动不了,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冻住了。
那要怎么办呢,崔自秋已经走远去找道具体了,没人能发现自己身上的异常,白承望吃力抬着眼皮,想看看女鬼的样子,但是无法动,身上越来越冷了……
正在女鬼马上要跟白承望贴住的时候,墨侯洪亮还带有开心的声音响起来:“家人们!我找到枣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