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太开窍了!”
姜棠只觉得头痛,揉着太阳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谢明漪瞥了一眼姜棠地说道。
姜棠放下手,诧异地看向她,“你知道?”
谢明漪一副心有成算的了然模样,“你想与我兄长和离!”
姜棠睁大了眼,“然后呢?”
“然后与你那个表哥有情人终成眷属,对吗?”
姜棠眼里的光灭了,无言地张了张唇。
“我可是都听说了,若不是这道赐婚圣旨,你那个状元表哥肯定是要求娶你的,你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崔家的舅父舅母又特别喜欢你,你又聪明,若是真的嫁给了那状元表哥,也能把日子过得甜甜蜜蜜,这情分,我兄长自然是比不了的……”
谢明漪沉浸在自己的道理里,眉头一簇,“可是,你已经与我兄长成亲了,还是圣旨赐婚,虽然我兄长没有你与你表哥的情分,但这是可以日久生情的,你就不可能多看我兄长两眼吗?比如他宽阔的胸膛,清俊的容颜,和高冷的气质?就不想征服他吗?”
姜棠觉得头更痛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一定是疯了,竟然在这听你满口鬼话!”
“那你说,你不肯的原因是什么?”
谢明漪反问姜棠。
姜棠答不上来,可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接着胡编乱造。只能欲言又止地阻止她。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猜了!”
谢明漪却是翻身上了榻,一把扯着她的袖子,“你说出来我不就知道了!”
姜棠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这究根问底的气质倒是与谢蘅如出一辙,怎么感觉刚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穴。
姜棠郑重其事地道,“若我父亲是害死你舅父的罪魁祸,你待如何?我与姜之瑶不同,我身上真正地流着他的血,即便是,我被除了族,与他断了亲,也不能真正的与他毫无瓜葛!若将来有一日,真相大白,你兄长要做取舍之时,该如何?”
顿了顿,姜棠抬眼看她,“圣上与镇北将军之间的情义,会允许一个罪臣之女成为景阳侯府的世子夫人吗?”
姜棠唇角勾了抹苦涩的笑意,“我连自己的将来是生是死都看不透,何苦要拖着整个侯府。”
屋内静悄悄的,半晌没听见谢明漪的声音,姜棠掀起眼皮打量她,却见她红了眼眶,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这事情不是还没有生,你提它做什么?”
“原本是不想说。”
姜棠幽幽地舒了口气,“如今说出来,倒也不是坏事。”
谢明漪一时语塞,“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兄长一根筋,若是认定的人或者事,便不可能回头……再说,你与兄长的婚还是圣上亲自赐的,金口玉言,总不能反悔吧!”
姜棠挑了挑眉,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未必。”
谢明漪身上一僵,不可置信地,“即便是圣上想反悔,兄长,我和母亲都不肯的。”
姜棠斜着眼看谢明漪,露出些费解的神色,“我当初刚嫁入侯府,你是如何趾高气昂的奉劝我,不要对你兄长心存幻想,如今我退避三舍,你又来同我说,他对我动了心思……”
“……”
谢明漪有些不敢看姜棠,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闪躲,“你怎么还记仇了呢,你不是也下毒,让我丑了好几日,就算……扯平了,我道歉,对不起!”
“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