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想要齐妃娘娘与睿王之间产生嫌隙。”
谢蘅不动声色地垂眼,缓缓道出。
“齐……”
萧承稷端着茶盏的手一抖,茶盏里的水都晃出来一些,“齐妃娘娘啊!姜棠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想让我将手伸到父皇的后宫。你是觉得我太得宠了是吗?”
他一个动不动就挨骂的皇子,去掺和父皇的后宫的事情,能不能办成是一回事,单凭插手后宫这一条,就够他死几回了!
“你急什么?”
谢恒不知道从何处又拿出一张信笺,递给萧承稷,“你看看再决定。”
萧承稷等着他手里的信笺,迟迟不伸手去接,满身戒备,“这又是什么?我能看吗?”
谢蘅唇角微掀,将信笺放在他面前,“你身为皇子,要上进的!”
“不对啊!”
“哐当”一声,萧承稷坐直身子,将茶盏重重的往桌上一搁,“我原本只想当一个逍遥自在、远离朝堂纠纷的闲散皇子,每日喝喝茶、听听戏,日子过得多舒坦!如今倒好,我竟然要被你催着上进!!”
萧承稷眼底满是难以置信与抓狂,“从第一次帮姜棠开始,她将崔氏产业推给我的时候,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了活靶子!”
说着,他斜了谢蘅一眼,轻蔑道,“你竟然还嫌弃我不上进?”
谢蘅不动声色地垂眼,“难道你没有现,圣上对你的训斥少了许多,连庄妃娘娘在后宫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
“……”
萧承稷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脸上的神情也严肃了不少,“你的意思是说,父皇有意让我趟这趟浑水?”
他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真如谢蘅所说,自从他接手崔氏的盐矿开始,父皇的态度确实好了不少,甚至有两次还夸赞了他……
这么一想,突然就又愁了起来,他如今要拿什么跟兄长们争……他们要么手握兵权,要么拉拢了满朝文官,而他手里除了个盐矿,就是谢蘅。
思及此,他又认命地叹了口气,拿起谢蘅放在他面前的信笺,只看了一眼,就僵住了。
“这……”
谢蘅掀起眼,语调平平,“这上面是顺着那些暗线,顺藤摸瓜,是睿王私下与西戎通商的证据。”
顿了顿,谢又补充道,“只可惜,这上面的东西,不足以将睿王的牵扯进来,所以,要断了与齐妃娘娘的母子之情。”
没有齐妃和齐妃母族的支持,睿王即便有好的名声,和那些与西戎见不得人的勾当,若齐妃生了疑心,在家族和睿王之间,必然要做出取舍。
何况,齐妃向来将家族利用看的比命重。
萧承稷瞬间就明白了谢蘅的意思,沉思了片刻,便将那信笺塞进了袖子里,“既如此,我等下就进宫看母妃。”
与此同时,姜棠与崔砚舟分道扬镳后,就去了云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