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外,可还有其他要交代的?”钱玉冰冷的眸子充满寒意。
本念着母亲喜欢,只要周淮阳安分守己,娶她也无妨,钱府多养一个闲人也不在话下。
可按照周淮阳的恶习,哪怕家中有金山银山也经不住她糟践。
钱氏一脉百年的基业不能被一个女人毁于一旦。
想到周淮阳一事是经顾长卿提点才没落入对方陷阱,钱玉忽然升起一丝愧疚。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度君子之腹,惭愧
“周淮阳近日在作甚?”钱玉握紧拳头。
“淮阳郡主每日都去老宅陪老夫人说话,那嘴甜的,把老夫人哄得老开心了,巴不得当即就让少主娶淮阳郡主过门。”
“今日也不例外,淮阳郡主又去老宅找了老夫人。”
呵,周淮阳倒懂得笼络人心,知道从他母亲下手。
“走,去老宅那面。”
“是。”
钱氏老宅。
今日的周淮阳的确来了府上找宁氏。
她前脚刚走,钱玉后脚才到,两人刚好错过。
进入府邸,直接去到宁氏的院子。
主屋内,宁氏躺在榻上,边上的柳嬷嬷正在给她捶腿捏脚,小心伺候。
瞧着钱玉不请自到,宁氏有些惊讶:“玉儿?今日怎有空闲来看我?”
平日的钱玉很少来老宅,每次过来都是宁氏装病,这才勉强过来一趟。
钱玉左右环视,没看到周淮阳,这才来到宁氏身旁。
“你在看什么?”宁氏好奇。
“淮阳郡主走了?”语气平平,面无表情。
“哟,平日不是避人家如蛇蝎”,今儿个倒上赶着追问?”
“怎么,知道淮阳的好了?”宁氏打断柳嬷嬷的伺候,缓缓起身坐好。
“母亲真就那么喜欢淮阳郡主?”钱玉来到红木桌前坐下,面色冷沉,似乎也拧出一层寒冰来。
“淮阳郡主知书达礼、才情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贵为郡主,为娘当然喜欢。”说起周淮阳,宁氏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倘若那淮阳郡主没有母亲想象的那般好,母亲还会喜欢她吗?”
宁氏不悦的皱眉,那拧在一起的褶皱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淮阳郡主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为娘可没有胡说。”
钱玉苦笑:“是啊,从表面看的确如此,可周淮阳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她根本没有心悦孩儿,之所以想嫁给孩儿,再讨好母亲,是因为我的身后是整个钱家。”
“玉儿,为娘知你不喜淮阳郡主,可也不能抹黑人家。”
事到如今,宁氏依旧相信周淮阳的人品,觉得钱玉是不喜欢人家姑娘,才故意抹黑。
“孩儿没有抹黑,娘亲可知孩儿查到了什么?”见宁氏对周淮阳如此信任、喜欢,钱玉就很自责。
是他没有提前查清周淮阳的庐山真面目,这才让她有机可趁,蛊惑娘亲。
“玉儿,你到底怎么了?淮阳郡主又做了什么你不开心的事?”宁氏也察觉事情不简单,神色凝重起来。
钱玉不再隐瞒,直言道:“母亲可知,淮阳郡主并非表面看似那般简单,她不仅有自己的势力,还染上罂粟花的毒。”
“此毒能让人上瘾,且每年吸食的用量只多不少,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加大用量。”
“她之所以和钱府联姻看上孩儿,正因为钱家在东岳富可敌国,想将整个钱府当她的钱袋子,好供她消遣。”
宁氏震惊,始终不愿相信:“怎么会?淮阳明明那么好,那么善良,怎会染上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