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苇霖喝了口红酒,笑他:“小瞎子快多吃鲜蔬菜水果补充补充维生素。什麽东西爆炸都跟你也没关系,又炸不到你。”
王禹吃了口虾,没表态。
黄晓天趴在车窗前,大声喊吴枭的名字。
吴枭脑袋嗑到前面,车都变形了,他竟然没事,只是额头破了点。
“妈的!”吴枭推了推车门,发现推不开,就冲黄晓天吼道:“你瞎啊!快给老子把门从外面拉开!”
黄晓天手忙脚乱的拉开门,却看见吴枭先是在筒里掏出了个什麽东西,往兜里一揣,而後才钳着他的手,一瘸一拐的跳到路边的马路牙子上坐着,愣愣回魂。
“吴枭?你怎麽了?”黄晓天在旁边用纸巾给他擦额头上的血,吴枭慢慢回过神来,甩了甩脑袋,一双眼睛阴狠又邪戾:“老子命大,死不了。”
黄晓天还是担忧的说:“要不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万一有什麽内伤呢?”
“不去!”吴枭最烦这种婆婆妈妈,用力甩开黄晓天。力气太大,黄晓天後退了两步。
吴枭一边嘲笑omega太虚弱,一边招狗似的冲黄晓天招手:“过来。”
黄晓天看了看不远处的大楼,听话的过去搀扶起alpha。
“送我回去。”
“你家在哪里?”
吴枭一个爆栗敲在黄晓天脑袋上:“你傻啊!老子这样子能回去吗?家里那边病秧子还不得被我吓死!”
黄晓天认命的把人带回家里。
吴枭突然用力在扯了一下他耳朵上戴着的耳坠,疼得黄晓天叫出声,打开alpha不客气不留情的手,捂着耳朵後退皱眉看他。
吴枭上上下下打量他几圈,突然咧嘴笑了:“这麽听话啊?让你打耳洞就去打耳洞?”
黄晓天看了看刚刚捂耳朵的手,上面已经有点点血迹了。
“过来!让我看看你戴得什麽耳坠。”
黄晓天慢慢挪过去,跪在alpha面前,让吴枭低头看他的耳坠。
“哟,还是流苏的啊,挺好看的,就是说不出的……”
黄晓天深呼吸,他早就知道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吴枭痴汉般在他的耳朵上看了又看。黄晓天被他炽热的视线看得都不好意思了,微微偏头像避其目光。却被吴枭一把薅住头发板了回来。
“这麽讨好我啊?让你打耳洞就打耳洞……”alpha恶劣的扯了扯黄晓天的发根,力气没个轻重,像是要把头发薅下来。
“那要是我让你留长发呢?你是不是也留啊?”
黄晓天皱皱眉:“我又不是你的手办,凭什麽你一句喜欢我就得去留长发?怎麽短的头发,你都薅得我忒疼,真长了你不把我头皮扯下来。”
Omega的话里带着幽怨和委屈。
吴枭“哈哈”大笑两声,拍拍手放过黄晓天的头发。
伤口也不处理了。
黄晓天以为吴枭是单纯的喜欢他戴耳坠,直到捡吴枭的衣服丢洗衣机里时,从衣服里面滚落的茶宠,狠狠给了他当头一棒。
那是一只小猫形的茶宠。
小猫四脚踏雪,胸怀抱月,常温下像是一只黑猫,遇热才会变成简州猫。或许茶宠没有什麽特别的,但……黄晓天用指腹在那只鸡蛋大的小猫腹部摸了摸,上面有个不明显的“禹”字。
那是他闲着没事刻着玩的,後来送给王禹当个小礼物。
这个刻字就很“特别”。
耳坠丶长发丶茶宠……几乎具体到有一个剪影。
黄晓天一下子明白过来,收紧掌心,仿佛要用力把那只茶宠捏碎,但那对茶宠他是用变色矿做的。手都破皮流血了,那只茶宠还是完好无损。
“骨碌碌”憨态可掬的小茶宠滚到地板上,高高竖起的尾巴像条小天线。当时他刻到尾巴的时候,手上伤了好几道口子。
成品他还是很满意的。他从来不会给朋友送次品。
如今转了一圈,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竟觉得触眼触目丶浑身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