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的小omega是碰上难缠的人了。
“好,你把定位发我。”邵苇霖推开车门下去,换了飞行器开过去。
王禹和交通管理员站在大桥上,海风呼呼的横向吹着,长发翻飞在空中,见到邵苇霖过来了,omega撑在栏杆上的手肘放下来,无言的和他对视两秒,而後平静的移开。
邵苇霖走过去问交通管理员,事情的经过。原来是王禹突然把车开进了飞行器的低空航道上,把飞行器撞翻出高架外,高架有应急系统,人都没事。就是飞行器被应急系统绞烂了。对方是个飞行器收藏好爱者,今天开的这一款是绝版藏品。赔钱都不愿意,就是要闹。指着王禹骂,骂到王禹胸闷气短趴在栏杆上直吐,还是要骂,而且越骂越凶。
邵苇霖听完,先是看了眼王禹的脸色,果然青白青白的,看上去像析出水後的苦瓜,递下衣服递给王禹,“披着。”
王禹呆呆的,盯着鞋尖,冷不丁看到衣风,想了想伸手接过,轻声说:“谢谢。”
邵苇霖轻轻皱了皱眉,没说什麽,撸起袖子单手叉着腰,搂过那个抓狂的飞行器主人商量赔偿事宜。
好半天过去,飞行器主人的声音慢慢回归平静,最後两人一人叼着一根烟回来了。
王禹和那个车主对视着,车主挠了挠头,说:“那啥,车的事这位大兄弟和我商量好了。对你进行人身攻击是我不对,大哥今天在这儿给你道个歉哈。”
“嗯。”王禹点点头,和那大哥握了握手。事情算是过去了。
“回去了。”邵苇霖说了声,就往前走。
王禹擡了擡脚,没跟上,打开联络器打算打个车回去。
薄荷味又靠近过来,邵苇霖侧头看着他,认真的问:“你不回去吗?”
“啊?……”王禹抿了抿唇,扯下披在身上的衣服递回去:“谢谢你今天帮我,还有你的衣服。”
邵苇霖深呼吸,刺骨寒风里夹着的玫瑰信息素有点烧肺,咬着烟,看了眼王禹的车说:“你的车都成那样了,叫拖车的过来吧。我送你回去。”
“那……不好吧,”王禹低着头靠在栏杆上回望邵苇霖:“毕竟,我们已经申请离婚了。”
邵苇霖沉吟片刻後,笑了:“我们只是要离婚了,又不是反目成仇了。我为什麽不能送你回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禹也不好再矫情,“那……麻烦你了。”
邵苇霖不置可否,给王禹拉开了副驾驶的门。王禹伸了伸手,犹豫着打开了後座的门,扭头冲邵苇霖扯唇说:“我想,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邵先生是个好人,不应该离我太近。”
邵苇霖把副驾驶的门关上,重重的踩灭烟头,火星在靴底飞扬。
“你家……”话一出口,邵苇霖立刻改成:“你住哪里?”
他还是只认西山的别墅是他们唯一的家。
王禹报了个地址,邵苇霖在心里多念了几次,暗暗记住。
“今天,真的谢谢你了。”王禹站在车窗外,冲邵苇霖再次客气而刻意疏离的道谢。
邵苇霖低头掩住神情,从卡筒里拿出一袋根据王禹身体指标特配的抑制剂,“对了,这些抑制剂你拿着。晚上把门锁好,有需要可以打电话找我。”
王禹视线静静停留在朝他递出抑制剂的那只手上,刚刚撸上去的袖子估计是忘了放下来,露出的上臂有几个触目惊心的针孔。
有稳定性生活的alpha和Omega易感期和发情期都会来得比较少且温驯。算起来这次算是两人在一起後,旷身时间最长的一次。估计,alpha的易感期反扑得特别凶猛。
王禹接过东西,冲邵苇霖点了点头。
“没什麽事了?”邵苇霖没有立刻走,而是隐在漆黑的车里看着站在路灯下的王禹。
王禹也没有立刻走,静静站了一会儿。好像是轻叹一声,擡头要说些什麽。邵苇霖抢先一步,看了看天色,故作轻松的说:“也到晚饭的时间了,不如,王先生,管我一顿晚饭?”
对上邵苇霖希冀的目光,王禹那句拒绝的话再也没能说出口。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