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墨犬,他是因为有跟随道具才能跟着谢楚进来的,这是他第一个噩梦级副本,也是两眼一抹黑什麽都不知道。
那全场只有shark一个人知道了,shark意识到了这个事,一搞特殊就来劲的小心思一上来,他一擡下巴,得意到翘脚。
“想知道?”shark笑得很坏,“你求我啊~”
“求你,所以快点说。”谢楚面无表情的求人,他从来不在乎什麽口头利益,只想快点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真舍得开口求我啊?那看得出来你很好学,可是…………”shark捋了捋自己的红发刘海,咧嘴一笑,两排鲨鱼牙就这麽露出来,“我可不是什麽情报都给的,你得付出点代价~”
“可以。”谢楚干脆的答应了,却又抢在shark开始要小鲨鱼之前抢先说道,“除了把小鲨鱼给你。”
“……你!!”shark气得用餐叉划盘子的速度都加快了,“你耍赖!!你讨厌!!你都有求于我了你还不低头?!哪有你这麽求人的??”
“现在有了。”谢楚抱着手,靠在椅背上,“说吧,要我付出什麽?”
shark气得眉头紧皱,他嘟嘟囔囔的,“我还能要你付出什麽……”
他眼珠子一转,盯着谢楚看,“一个小情报而已,我也不为难你。”
他说着把自己耳朵上当耳环戴着的曲形别针扯了下来递给谢楚,“喏,用这个,给你自己打个舌钉。”
“喂!”墨犬的脸色因为吃了肉之後胃里有东西了好了很多,听见这话不赞同地看向shark,脸都黑了,“哪有你这样的?!”
shark话锋一转,转头盯着墨犬的眼神骤然有些吓人,“你觉得我是慈善家?真把我当成什麽好人了?你们问我就得回答?我是什麽免费的情报贩子吗?”
“……”年漆树沉默着,他其实也是不赞同的,主要是没必要,那个模式对他们来说似乎起不到什麽作用,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楚哥别理他。”墨犬骂了一句神经病,拉着谢楚站起来就准备离开,但第一下竟然没有拉动人,他讶然看去,发现谢楚正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别针,不知道在想什麽。
“楚哥?”墨犬有点不好的预感,他下意识看向年漆树,发现年漆树也没站起来。
年漆树无奈地稳如泰山,他觉得没必要,但谢楚这个人求知欲强的可怕,所以年漆树赌谢楚一定会照做的,所以他懒得走那个站起来又坐下的流程,静静旁观。
“哎呀~一个舌钉啦,又没让阁储断胳膊断腿的,这已经是我开恩了。”shark说着摇头晃脑的,“舌钉的好处很多啦,又美观又酷,我早就打了啦……”
谢楚思索了一会儿,同意了,“行。”
在谢楚看来这个交易其实是成立的,只要是能满足谢楚求知欲的又不让他原地死亡的,他都能做到。
加粗了的别针很锋利,谢楚张嘴,把舌头伸出来。
锋利的针头就那样悬在殷红的舌头之上,谢楚看不见位置,只能自己用手去测量。
这个画面其实冲击力很强,在场三个人只有shark看得津津有味眼睛都不眨,年漆树和墨犬皆是移开视线,一个看天一个看地。
shark盯着谢楚的口腔深处看,谢楚拥有很完美的牙齿,这样的牙齿如果磨尖了……
shark是个很疯狂的人,人类的牙齿其实并不能做到模拟鲨鱼,他就尝试着用铁锉刀自己磨牙,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牙齿全部磨成了尖牙。
但牙齿被破坏,牙神经外露,他这样做的下场就是满口都是鲜血,并且失去了吞咽的能力。
好在他是在赌命游戏里发疯,在游戏里,玩家的身体可以花费筹码进行改造,牙齿不疼了,他又迷恋上了鲨鱼的口腔构造。
那一排排牙齿排列在一起,很危险,很迷人,shark也想要。
他花费了三百多亿筹码进行了植牙。
往喉咙深处植,当他对着别人张大嘴巴的时候别人就能看见那一直延伸到喉咙深处的牙齿…………在植完第八颗牙後,他遇见了一个难题。
他无法正常进食,牙齿已经压迫了食道,他不能再继续了,这是shark唯一遗憾的事情。
虽然无法继续植牙,他依旧对牙齿持有重度的痴迷,有一段时间他把这个当成褒奖,当有人或者NPC惹怒shark後,shark会徒手将那人的牙齿全部掰断扯出来带走收藏。
到了现在,shark盯着谢楚嘴里隐隐约约露出的洁白牙齿,眼神直勾勾的,似乎意识已经出走了。
谢楚懒得理shark那发病了一样的举动,他只是在认真地测量自己要扎的位置。
似乎歪了……
他试探了两秒,最後终于在自己的舌头上确定了一个位置。
谢楚眼睛都不眨地就下手,在别针即将穿透舌头的一瞬间,一只大手从谢楚身後伸出来,不容拒绝地将谢楚的举动制止了。
凌时越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似乎有点无奈,“唉……白先生,真是不好意思,shark他胡闹呢……”
凌时越的声音骤然卡住了,紧接着,谢楚听见了年漆树的方向突然传来了有人惊慌站起後因为动作太着急椅子被绊倒的声音,再就是略显慌乱的脚步声,似乎是年漆树跑了。
几人都沉默了下来,而站在白偃身後的凌时越眼神也呆滞了两秒,嘴里喃喃的,“不是错觉……不是错觉……”
他胸口猛烈起伏了突然擡脚追了出去。
“他们干嘛去啊……还回来吃饭吗……”shark和墨犬两个人目送凌时越和年漆树离开时都还是懵懵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而谢楚从白偃出现後就这麽擡起头发愣,没说话。
白偃则是人高马大的站在谢楚椅子後面,微微弯腰脸上带笑,一头长发狼尾落下两缕耷拉在胸前,他就这样低头和仰着头的谢楚对视,遮挡了直直落下来的刺眼灯光,“哟,我们楚楚又自残呢?”
谢楚把舌头慢吞吞的收回嘴里,任由白偃把手里的别针拿走都还是没说话,只是盯着白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