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根象牙制的手杖,轻轻地砸在地面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礼帽下,一头金色卷发掩盖着眉眼,“人抓到了?”
“抓到了抓到了,真的是很棘手呢!”侍应生恨不得把脸笑烂,“本来想着让他们跟随大部队慢慢养的,但谁知道他们小性子足,都不好好进食,身体进度一直跟不上,我们也急呀……”
“不好好进食也就算了,反正成熟是迟早的事,可是他们竟然还试图乱跑……”
“费了好大力气才抓到两个……”
男人的脚步突然停下,一双如同琥珀般的眼眸盯着侍应生看,“只抓到了两个?”
“啊……是丶是的……”
气氛突然有些冷,侍应生更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生怕惹面前人不开心,好在男人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往前走了。
纸醉金迷的暴食城里,奢靡到用白玉做台阶,用翡翠做吊灯,用鲸鱼骨做摆件……
门被推开,一个长发男人被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包围着坐在餐桌前,左右两边是端着菜肴的侍应生,见有人进来,他们才放下菜默默离开。
白偃见有人进来也没什麽特别激烈的反应,只是微微笑着,手指拿起一颗形状怪异的‘葡萄’放进嘴里,啪叽一声咬爆,里面酸甜的汁液溢了满嘴。
贵族男人眼神微暗,擡手把礼帽一摘,笑得很狡黠,“你们下去吧,我单独和他吃吃饭。”
“这……”侍应生有些犹豫,他是知道白偃有多难搞的,这要是这位贵族在这里出了点什麽事……
贵族男人见侍应生还有话要说,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你还有话要说?”
“没没没,没有了。”
门被关上,房间里只有贵族和白偃二人。
贵族男人反手把房门反锁,这才朝着白偃走去,靠在餐桌边,百无聊赖地看着餐桌上那些令人食欲大开的菜肴,只觉得无趣,“哎呀~怎麽就被抓住了呢?”
白偃托着腮,两人相隔一个餐桌,眼神却一直互相拉着扯着。
白偃说,“因为我的爱人忙着去走主线,没注意到我被抓了。”
贵族男人哎哟一声,“那你爱人真坏。”
“当然不。”白偃摇头,一本正经,“我的爱人那是审时度势,把风险降到最低,事业心强,他会来接我的。”
一句话,为他的爱人找了三个借口。
“哦?”贵族男人笑着眉头一挑,抓住餐布,狠狠一拽!
餐器连带着汤汤水水,卷着漂亮的花瓶和酒罐一起被掀翻在地,桌面上干干净净。
贵族男人双手撑在桌面上,一个漂亮的上桌起身,两人的高度顿时来到了极端。
白偃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擡起头,直视眼前的贵族,还正正经经地说,“你可别欺负我,我的对象凶得很,要是知道你欺负我,他一定会咬死你的。”
“你挺袒护你的爱人的嘛。”贵族男人浅浅地笑着,就那样站在桌子上和白偃对视,“那你倒是让他来咬我啊……诶!!”
白偃实在是忍不住笑,突然伸手拽住了眼前那截白花花的脚踝,大力一扯,把人扯进怀里——
金色假发套落地,谢楚撕掉了脸上的面皮,笑得肩膀都在抖,却没说别的,只是低下头,迫不及待地吻上去——
“哈哈哈哈……我还没演够呢…………”
白偃嗯嗯嗯地回应,却急着去堵谢楚的嘴唇,“好好好……之後你想演多久我都配合你,现在先配合配合我……”
太久不见了,他们分开了整整十二天,白偃无时无刻不在思念。
熟悉的温度丶紧贴的身体丶小狐狸温热的唇齿。
上头了还会咬人,强势又乖巧的蹭着丶抱着。
拥抱了无数次的腰肢被自己的双臂禁锢,白偃的安全感才回来一些。
谢楚是一阵风,白偃是放风的人。
他要承担谢楚撒手没的风险,也要承担担心这阵风受伤的不安。
没什麽惊慌失措是亲吻安抚不了的。
白偃越来越过分,谢楚的眉头也越皱越紧,直到忍不住捶了捶白偃的後背。
可白偃不放过他,逼的谢楚整个人如同一张弯弓般往後仰去,漂亮的脸染上憋急了的红晕,好久好久才挣扎着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咳咳咳咳…………”
谢楚眼泪都被迫逼了出来,怒火上头,谢楚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白偃的脸颊上,不重,但足够响,“蹬鼻子上脸?!”
白偃眼神有些游离,被打了也没生气,反而勾起嘴角,嘴唇因为过度亲吻而红艳艳的。
他的身躯是压过谢楚的,只是此时被打得偏过头去,长发黏在嘴唇间几根,和肌肤相衬,那个意犹未尽的表情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