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透过车窗落在苏零的脸颊上,晕开一层柔和的光晕。她穿着宽松的米白色孕妇裙,手轻轻搭在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眼底满是期待与些许不易察觉的紧张。
司衍坐在驾驶座上,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时不时会伸过来,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掌心的温热透过皮肤传过来,瞬间抚平她心头的不安。“别紧张,就是常规孕检,我们的宝宝肯定很健康。”他侧过头,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深邃的眼眸里满是化不开的宠溺。
苏零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我知道,就是忍不住有点期待。都快四个月了,不知道宝宝现在长什么样了。”她想起之前两次孕检,只能模糊看到孕囊的轮廓,医生说宝宝一切安好,可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还是让她心里总惦记着。
车子平稳地驶入医院停车场,司衍熟练地找了个离妇产科最近的车位停下,熄火后立刻绕到副驾驶座,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伸出手搀扶着苏零。“慢点,脚下小心。”他的动作格外轻柔,仿佛呵护着一件稀世珍宝,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磕碰。
苏零扶着他的手,慢慢走下车,身体因为怀孕而变得有些笨重,但在司衍的搀扶下,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实。“其实我自己可以走的,你不用这么紧张。”她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却又满是甜蜜。
司衍却不容置喙地握紧她的手,另一只手自然地揽住她的腰,给予她支撑:“小心点总没错。”他低头看了眼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的温柔更甚,“现在可不是你一个人,得照顾好你和宝宝。”
两人并肩走进妇产科门诊楼,大厅里已经有不少前来孕检的孕妇和陪同的家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却因为一个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多了几分温馨的气息。司衍提前预约好了医生,省去了排队的麻烦,直接带着苏零来到诊室门口等候。
等候区的座椅是柔软的沙,司衍让苏零坐下,自己则站在她身边,替她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又从随身带的保温袋里拿出一杯温牛奶:“先喝点牛奶垫垫肚子,等会儿做b要憋尿,别渴着。”
苏零接过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身边其他孕妇的肚子上,心里充满了憧憬。“老公,你说宝宝现在是不是已经长出手脚了?”她轻声问道,手依旧紧紧贴着小腹,仿佛能感受到里面微弱的动静。
“肯定长了,说不定正在里面伸懒腰呢。”司衍蹲在她面前,与她平视,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腹,动作轻柔得不像话,“医生说四个月就能看到宝宝的大致轮廓了,今天就能让我们看看我们的小宝贝。”
正说着,诊室门被推开,护士笑着喊了苏零的名字。司衍立刻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扶着苏零站起来,全程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走进诊室。
接诊的是经验丰富的张医生,看到两人进来,温和地笑了笑:“苏零是吧?快坐。最近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食欲怎么样?”
苏零坐在检查床上,司衍站在她身边,替她回答道:“食欲挺好的,就是偶尔会有点恶心,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睡眠也还可以,就是有时候会腿抽筋。”他记得苏零的每一个小细节,连她自己都没在意的小不适,他都一一记在心里。
张医生点点头,拿出听诊器:“来,我先听听胎心。”苏零躺下,撩起裙摆,露出微微隆起的小腹。司衍站在一旁,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医生的动作,心脏不由自主地加跳动。
听诊器贴在苏零的小腹上,起初只有轻微的杂音,过了几秒,一阵清晰而有力的“咚咚咚”声传了出来,像是小鼓在轻轻敲击,节奏明快而强劲。
“听到了吗?这是宝宝的胎心音,很有力,说明宝宝很健康。”张医生笑着说道。
苏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眼眶却微微有些湿润。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到宝宝的心跳声,那种鲜活的生命力,透过冰冷的听诊器传递过来,让她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与幸福。
司衍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掌心微微出汗,眼底满是激动。他俯下身,在苏零耳边轻声说:“宝宝很健康,你听到了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张医生做完基础检查,说道:“接下来做b,看看宝宝的育情况。跟我来b室吧。”
司衍扶着苏零起身,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张医生来到隔壁的b室。苏零躺在检查床上,按照医生的指示露出小腹,心里的期待达到了顶峰。司衍站在她身边,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显示屏,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护士在苏零的小腹上涂抹了耦合剂,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司衍立刻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别怕,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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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探头轻轻在她的小腹上移动,显示屏上渐渐出现了模糊的影像,随着探头的调整,影像越来越清晰。张医生盯着显示屏,眉头微微蹙起,又仔细调整了几下探头,脸上渐渐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苏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问道:“医生,怎么了?宝宝有什么问题吗?”她的手紧紧攥着司衍的手,指节都有些白。
司衍也立刻看向医生,眼神里满是担忧:“医生,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张医生却突然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没什么问题,你们别紧张。”她指着显示屏,语气里带着几分欣喜,“你们看,这里是一个宝宝,育得很好,四肢已经成型了,心率也很正常。”
苏零和司衍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显示屏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着身体,虽然还很娇小,但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头颅、躯干和细细的四肢,甚至能隐约看到小家伙在轻轻动了一下。
“哇……”苏零忍不住低呼出声,眼泪瞬间涌了上来,顺着脸颊滑落,“老公,你看,那是我们的宝宝……”
司衍的眼眶也有些热,他紧紧握着苏零的手,目光死死地盯着显示屏上那个小小的身影,心脏被巨大的幸福感填满。这就是他和苏零的孩子,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如此鲜活,如此珍贵。
就在这时,张医生又调整了一下探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等等,你们再看这里。”她指着显示屏的另一侧,“这里还有一个!”
苏零和司衍同时愣住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第一个宝宝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轮廓,虽然比第一个稍小一些,但同样能看到清晰的孕囊和跳动的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