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是吧?”乐知欢笑容满面,擡腿劲儿使得巧,踹在徐樽腰上,将人踹翻在床榻上,“不是你的错,对吧?”
“喜欢乱说是吧?”
乐知欢将人压在床上揍,脸上的笑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被按在被子里揍的徐樽夸张的惨叫着:“谋杀亲夫了!”
“徐充和!!!”
什麽亲夫,这里可是学舍,要是让旁人听见了怎麽办!
“呃啊!”这一下是真疼,乐知欢因为徐樽那句胡言乱了力气。
徐樽挣扎着从缠着他的被子里出来,擡手接招,反身用手臂将骑在自己腰上的少年锁进怀里,笑着将人抱紧。
见人真不高兴了,低声下气地哄人。
“好了,好了,我错了,师弟原谅我,好不好?”
徐樽抱着人,蹭蹭他的鼻尖,放低了姿态。
“我错了,不要生气了。”
“欢欢,师弟,宝贝。”
“笑一笑,别皱眉了。”
他一只手揽着人,一只手伸出去揉乐知欢蹙起的眉头。
乐知欢轻哼一声,撇过头去,躲开了徐樽的手指,显然还是带着气,不过被徐樽一声声的哄着,他那点气很快又下去了。
他拧了一把徐樽腰间的软肉:“下次不许乱说话了。”
徐樽吸了口冷气,投降:“好好好。”
“哼。”乐知欢对徐樽的话持保留意见。
因为徐樽不是初犯了,每次都是当时说好,下次继续犯。他的信誉在乐知欢这里快为零了。
“那,宝贝儿,你要不要先从我身上下去?”说真的,怀里人现在的模样比刚才还要诱人,看得他下腹隐隐发紧。
徐樽本来就是将乐知欢锁在怀里,他坐在床上,被他抱着的人几乎可以说是坐在他身上,加上刚才一通折腾,两个人的衣服头发都乱了,带上了些薄汗。乐知欢更是被弄散了衣襟,领口松散大敞,雪白的皮肉跟精致的锁骨暴露在徐撙眼中。
乐知欢顺着徐樽的目光低头,脸一黑,拉拢衣领,迅速从徐樽身上下去,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徐樽有些可惜地收回目光,从床上爬起来,简单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他揉揉遭受了乐知欢又踹又揍的腰,略疼:“下手这麽狠,也不怕踹坏了,这可关系到你以後的幸福啊。”
乐知欢脸一沉,咬牙:“徐充和,你又胡说八道什麽!”
徐樽侧首看他,唇角勾起浅浅弧度,故意拖着腔调,闷声低笑。
“我可什麽都没说啊,欢欢你想到那里去了。”
他勾着唇,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乐师弟你想这麽远了啊。”
乐知欢:“……”他想再给他补上一脚。
故意的。
乐知欢看得出来。
他深呼一口气,吐出,平复下自己往上涌的气。
“你别闹我了,我还要帮徐夫子抄写文章呢,他要的急,明日一早就得交过去。”
徐樽举起手:“好吧,好吧,不闹了。”
乐知欢重新在桌案前坐下来,拿起笔,而徐樽弯腰将刚刚被扫落到地上的书捡起来。
“我可以开。”
突兀的一句话,出自背对着徐樽的人口中。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徐樽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什麽?”
“客栈。”乐知欢没有回头,“可以让你跟别人插科打诨,听天南海北的事,心情好就开门迎客,心情不好就关门不做生意。”
徐樽怔了一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乐知欢说的是他刚刚说的愿望,轻笑一声。
“你这样做生意会亏本的。”
乐知欢哼笑一声:“我又不缺这点银子。”
徐樽从他这边只能看见乐知欢的背,不过不用看他也能想象出乐知欢说这话时微擡下巴的骄矜模样。
嘴角的弧度压不住,徐樽连眼睛都弯成了一道缝儿。
“那我就等着给你当‘老板娘’了啊。”毕竟是乐知欢开客栈嘛,说起来,他这样算入赘吗?
徐樽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