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的深入掠夺,带着惩罚的意味,又夹杂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品尝,仿佛要将郁行初胸腔里最後一点空气都榨干。
郁行初拼命挣扎,换来的却是更加强势的禁锢和更深丶更令人窒息的索取。直到他因缺氧而浑身发软,眼角被迫渗出生理性的泪水,殷玄烬才会稍稍放开他,猩红的眸子里闪烁着满意而危险的光芒,指尖蹭去他唇角的银丝,低笑着评价:“味道尚可。”
第三晚,第四晚……变本加厉。
亲吻已经无法满足那魔头的贪念。冰冷的手开始探入衣袍,抚过绷紧的腰线,流连于敏感的肌肤,所过之处,激起郁行初一阵阵剧烈的战栗和发自内心的抗拒。
他如同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每一次挣扎都显得徒劳而可笑。
“滚开……别碰我!”他嘶哑地低吼,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和绝望。
“不碰你?”殷玄烬将他死死压在石床上,那双猩红的眸子里燃烧着浓烈的欲念和偏执,“那你想让谁碰?嗯?你那冷面师尊?还是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师弟?”
他的话语如同毒针,狠狠扎进郁行初最敏感的神经。
“或者……”殷玄烬的手更加放肆,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更喜欢外面那只懵懵懂懂的小雪妖看着?”
郁行初猛地瞪大了眼睛,巨大的惊恐瞬间淹没了他!“不……不要!”
“那就乖乖的。”殷玄烬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俯下身,再次攫取了他的呼吸,将所有的抗议和呜咽都堵了回去。
石屋外,风雪依旧。
雪妖抱着膝盖,安静地坐在门口的积雪里,银色的长发和苍白的肌肤几乎与冰雪融为一体。它听不懂屋内那些压抑的丶断断续续的声响意味着什麽,只是凭借纯净的感知,觉得里面的气息很混乱,很痛苦,又夹杂着一种它无法理解的丶令人不安的强势。
它想进去,又记得那个很可怕的黑衣男人出现时,里面那个对它很好的人类会变得更加紧张,似乎不希望它进去。
它只能茫然地守在外面,偶尔不安地动一下,散发出冰冷的寒气,试图让周围变得“舒服”一点。
屋内,那令人面红耳赤丶又充满屈辱的声响持续了许久,才渐渐平息。
殷玄烬整理好衣袍,看着床上蜷缩着用裘毯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个发顶丶浑身仍在微微发抖的郁行初,唇角勾起一抹餍足而危险的弧度。
他俯身,在那泛红的耳尖上极轻地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暧昧的齿痕。
“明晚再来陪你。”说完,身影再次融入阴影,消失不见。
直到那令人窒息的气息彻底消失,郁行初才猛地扯下蒙头的裘毯,剧烈地喘息着,眼眶通红,里面盛满了屈辱的泪水和绝望。
他擡起颤抖的手,狠狠擦拭着自己红肿的嘴唇和被触碰过的皮肤,那冰冷的触感和气息却仿佛已刻入骨髓,挥之不去。
明晚……明晚……
这个词如同噩梦的循环,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甚至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重活一世,却什麽也没有改变,他绝望地闭上眼,将脸深深埋入冰冷的裘毯中,肩膀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石屋外,雪妖似乎感知到里面的气息平静了下来,这才小心翼翼地探进半个身子,发出几个担忧的音节。
郁行初没有回应它,只是将自己更深地埋入那片冰冷的黑暗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所有令人绝望的现实。
白日一切正常,到了傍晚,郁行初刚刚巡视结束回到石屋,突然被带着哭腔的熟悉呼喊打破。
“郁行初——!你在哪儿啊?!快冻死小爷了!”这声音……顾清让?!
还有另一个更加急切丶带着哽咽的:“师兄!师兄!”
只见石屋那简陋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砰”地一声推开,两个裹得如同雪球般丶浑身挂满冰凌丶瑟瑟发抖的身影踉跄着冲了进来!
正是顾清让和云澈!
顾清让脸冻得发青,嘴唇哆嗦着,一进来就抱着胳膊原地蹦跶:“我靠!这什麽鬼地方!比碧海阁的冰窖还冷一万倍!行初你真行啊!跑这儿来修仙还是来找罪受啊?!”
而云澈,一看到脸色苍白丶眼神惊愕的郁行初,眼圈“唰”一下就红了。他连身上厚重的御寒皮毛都顾不上脱,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郁行初的胳膊,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麽瘦了这麽多?脸色怎麽这麽难看?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很辛苦?我好想你……”
他哭得语无伦次,冰凉的脸颊紧紧贴着郁行初的手臂,仿佛生怕一松手人就不见了,那浓烈的思念和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郁行初完全懵了,看着这两个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一时竟反应不过来:“你……你们怎麽来了?!谁让你们来的?!这里有多危险你们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