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热水没能洗去林晚晚身上残留的余味,反而让李默留下的印记愈清晰。
她换上棉质睡衣,刚躺进被子,卧室门就被猛地推开,酒气混着夜风灌了进来,志强踉跄着扑到床边。
“起来。”他的声音浑浊,带着不容置喙的蛮横,伸手就去拽晚晚的胳膊。
晚晚被拽得一个激灵,睡意瞬间消散,本能地往后缩“志强,你喝醉了,快睡觉。”
“睡什么睡!”志强一把掀开她的被子,酒气喷在她脸上,“我们该要孩子了,今晚就试!”他的手粗鲁地抚上她的腰,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睡衣的领口被扯得变形,露出肩头未褪的红痕——那是李默留下的印记。
晚晚的心脏狂跳,又怕又慌,双手死死按住衣襟“不行!你喝醉了,这样不好!”她拼命挣扎,身体蜷缩起来,后腰抵在床板上,疼得倒抽冷气。
“有什么不好的?”志强红着眼,酒精让他失去了理智,伸手就去撕扯她的睡衣,“你是我老婆,生个孩子不是天经地义?我告诉你林晚晚,别给我装模作样!”
睡衣的系带被扯断,布料滑落在床,晚晚的身体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她吓得眼泪直流,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声音带着哭腔“志强,求你了,放过我……”
志强却不管不顾,伸手去抱她,动作笨拙又粗暴。
晚晚拼命推拒,指甲不小心划伤了他的胳膊,他吃痛,反手就推了她一把。
晚晚摔在床沿,额头磕在栏杆上,一阵钝痛传来,眼泪掉得更凶了。
混乱中,志强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酒精和困意像潮水般涌上来,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嘴里还嘟囔着“生孩子”“别反抗”,身体却晃了晃,重重砸在被子上。
几秒钟后,均匀的鼾声响起。
晚晚僵在原地,浑身抖,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慢慢撑起身体,看着志强熟睡的侧脸,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戾气,心里满是恐惧和厌恶。
她捡起地上的睡衣,颤抖着穿好,领口的破损遮不住肩头的红痕,额头的磕碰处隐隐作痛。
她不敢开灯,借着窗外的月光,轻轻挪到床的最边缘躺下,背对着志强,身体依旧止不住地颤。
脑海里交替闪过李默温柔的触碰和志强粗暴的拉扯,一种强烈的窒息感袭来。
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样的日子,她再也撑不下去了。
城郊公园,林晚晚裹着宽大的外套,依旧掩不住眼底的疲惫。
她将志强醉酒后的拉扯、逼她生小孩的蛮横一字一句说出来,指尖攥得白,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颤抖。
“他根本不管我愿不愿意,眼里只有孩子,喝醉了就更不讲理……”晚晚的眼泪掉下来,砸在手背上,“我真的怕,怕哪天他再这样,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默坐在她身边,听着她的话,指节捏得咯吱响,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与心疼。
他伸手,想替她拭去眼泪,又在半空停住,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沉得像压着石头“委屈你了。”
晚晚摇摇头,抬头望着他,眼里满是求助的光“李默,我该怎么办?他现在一门心思要孩子,我躲不过去。”
李默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远处的湖面,思绪快转动。
他知道志强最听父母的话,尤其是他妈,一直盼着抱孙子,却也最疼儿子的身体,向来反对志强酗酒。
“有了。”他转头看向晚晚,眼神笃定,“你把这事告诉伯父伯母,就说志强最近酗酒越来越凶,昨晚喝醉了对你动手,还逼着你怀孩子。”
晚晚愣住了“告诉他们?会不会……”
“放心。”李默打断她,语气肯定,“伯父伯母一直希望你们好好过日子,更看重孩子的健康——他们绝不会让志强带着一身酒气备孕,肯定会逼着他戒酒。”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就说,医生说酗酒怀的孩子容易出问题,你想等他戒酒半年,身体调理好了再考虑,这样他们肯定会站在你这边。”
晚晚眨了眨眼,眼里的迷茫渐渐散去。
她想起志强母亲平日里对她的温和,想起老爷子对志强酗酒的不满,心里慢慢生出一丝希望“这样真的可行吗?志强会不会怪我?”
“他怪不到你头上。”李默看着她,声音柔了些,“你是为了孩子好,也是为了他的身体,伯父伯母只会夸你懂事。等他戒了酒,这半年里,我们也能有时间想后续的办法。”
他伸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让晚晚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
“别害怕,有我在。”李默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事我陪你一起面对,先把眼前的难关过去。”
晚晚望着他眼底的笃定,心里的惶恐一点点消散。
她轻轻点了点头,眼泪还挂在脸颊,嘴角却慢慢牵起一丝微弱的笑“好,我听你的,今晚就找伯母说。”
秋风吹过,带着桂花的香气,吹散了些许阴霾。
长椅上两人的身影挨得很近,像在这暗无天日的禁忌关系里,终于找到了一丝喘息的缝隙。
只是他们都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真正的难题,还藏在半年后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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