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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期待live（第2页）

“高松，副歌第二句，元音‘a’的共鸣点可以再靠后o厘米。”

“……噪音。”（对乐奈）

他没有投入任何多余的情感，但那种绝对的专注和高效，无形中成为了混乱中最稳固的轴心，迫使它们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秩序运转起来

日子就这样在星野与四人的逐渐磨合中度过，直到live前夜的最后一次完整合练。

………………………………………………

当最后一曲子的最后一个失真音符在空气中颤抖着消散，练习室里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寂静。

没有立刻的欢呼。所有人都仿佛还沉浸在刚才那场前所未有、严丝合缝的演奏中。

爱音的手指还按在琴弦上，微微颤抖着，她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刚刚生的一切。她缓缓转过头，看向鼓架后的立希。

立希坐在鼓后，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沿着鬓角滑落，滴在嗵鼓的鼓面上，出几乎听不见的“啪嗒”声。她握着鼓槌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但眼神却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疲惫、震惊和一种炽热的、难以置信的光芒。

灯缓缓松开了紧紧抓着麦克风架的手，掌心全是汗。

她微微喘着气，第一次，在歌曲结束后没有立刻蜷缩起来，而是下意识地抬头，目光小心翼翼地扫过其他成员，最后极快地、几乎是偷窥般地瞥了一眼那个依旧面无表情的贝斯手。

乐奈放下了吉他，罕见地没有立刻去找零食，而是看着自己的拨片，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而璃光院星野，已经平静地拔下了贝斯连接线，开始用一块柔软的布仔细擦拭琴颈和琴身，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高效，仿佛刚才那场注入灵魂的演奏与他毫无关系。完成这一切后，他拿出手机查看时间。

“完美……太完美了……”

立希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寂静，带着一丝颤抖和沙哑！

“一次错误都没有……节奏、配合、情绪……这简直……”

她找不到合适的词语，目光死死盯着璃光院星野。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周……你真是个……魔鬼……”

璃光院星野抬起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评估一个无关紧要的数据。

“只是完成了基于契约规定的最低标准要求。分析了乐谱结构，进行了针对性肌肉记忆训练，优化了协同效率……至于音乐里剩下的情感渲染部分，不在我的负责范畴内。”

他收起手机，将贝斯装进琴包，动作利落，准备离开。

“等等！”

立希猛地站起来，声音带着急切！

“明天……live，你会来的，对吧？”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恳求，甚至是一丝恐惧，害怕失去这个至关重要的“替补轴心”。

璃光院星野的动作顿住了。

他的计划表里，明天标注的是“自习整理学生会档案”。人群、噪音、非理性的情感爆，甚至是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这一切都与他追求的效率与秩序背道而驰。

但是。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碎片化的画面：初华送请求时那个哭泣的颜文字……

这一周里，高松灯，这个内向又自闭的女孩偶尔突破屏障出的、虽然微弱却真实的声音………

椎名立希，这个不服输的女孩那双从绝望到燃起火焰的眼睛……

千早爱音，这个如同小太阳一般的女孩认真练习，不是以往的敷衍了事的背影……

甚至要乐奈，这个像猫一样的女孩那些毫无逻辑却意外有趣的干扰尝试……

这些“低效”、“无用”的数据流，似乎在他的核心处理器里留下了一些无法立刻清除的缓存。

他沉默了几秒。练习室里的空气几乎凝固。

“……嗯。”

他终于出了一个极其轻微的单音节，几乎低不可闻。

“明天我会准时到场，放心。”

然后，环视了一圈惊喜的众人，他背起琴包，径直走向门口，离开了练习室。

门轻轻合上。

立希依然站在原地，看着那扇门，久久没有动弹。体内奔涌的肾上腺素还未褪去，心脏用力地敲打着胸腔。

虽然素世的空缺依然像一道隐形的伤口，这支乐队的未来依旧充满未知。

但是，看着身边因为一场完美合练而眼神亮、气息未平的成员们，感受着指尖残留的鼓槌震动感，一种强烈到几乎疼痛的期待感，像破晓的晨光，猛烈地穿透了所有焦虑和阴霾。

属于少女们的的第一次live……终于，要站上那个舞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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