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eujica演当日,周末的傍晚,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而充满期待。
城市的一角,迎着夕阳沉没的「月见草」天文台的穹顶之下,三角初华独自一人躺在空旷的观众席上,仰头望着模拟出的、浩瀚璀璨的星空。
点点星光柔和地洒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她拿出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与“璃光院星野”的通话记录界面。几个小时前,她鼓起勇气拨通了他的新号码。
“星野君……今晚……在g-duave……有我的演出。”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是suii……是另一个乐队……对我和成员们来说……很重要……我……我很希望你能来……如果你在台下看着我的话……我可能……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哪怕此刻的“璃光院星野”在经历了那么大的打击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但她一如以前一样,永远怀抱着对他的无限爱意。
电话那头,“璃光院星野”(若叶睦)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有些磕磕巴巴却努力清晰的回应:“……嗯……我……我会去的。初华……加油。”
仅仅是想到星野君可能会在台下,初华的心跳就漏了一拍。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汹涌的紧张和自我怀疑。
她望着头顶那片人造的、却依旧令人心安的星河,思绪飘回了遥远的过去,飘回那个与星野相遇的小岛,那片真实的、触手可及的星空。音乐、梦想、重逢……一切仿佛都始于那片星空。
而今晚,她将要站上一个完全不同的舞台,不再是光彩照人的偶像,而是背负着“痛苦”之名的乐队主唱兼吉他手。这种转变带来的不安,远她的预期。
“星野君会喜欢aveujica这种黑暗的风格吗?”
“台下那么多观众……第一次在乐队吉他兼主唱的我真的不会怯场吗?万一……”
“吉他o部分……万一弹错了怎么办……”
“星野君……真的会来吗?会不会只是安慰我……”
无数个问号像纠缠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她深吸一口天文馆内微凉的空气,却无法驱散胸腔里的躁动。
最终,她只是化作一声轻轻的、充满忐忑的叹息,站起身,离开了这片暂时的避风港,拦下一辆出租车,目的地——g-duap>出租车行驶在渐沉的暮色中。初华望着窗外飞掠过的街景,目光最终定格在车窗上贴着的、随处可见的「aveujica出道假面舞会」的炫目广告上。
那华丽又诡异的面具图案,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命运的临近。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初华掏出,来电显示“八幡海铃”。
“初华同学,还有半小时开场。到了吗?”海铃的声音依旧平淡,却比平时多了一丝催促。
“……快了。”初华看着前方已然在望的g-duave巨大建筑轮廓,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犹豫和不安都压下去,“我马上到。”
……………………………………
g-duave后台,化妆间。
这里的气氛如同拉满的弓弦,紧绷到了极致。
“若叶睦”(星野内在)和八幡海铃并排坐着,任由化妆师在她们已经足够苍白的脸上加深阴影,强化那种“非人”的人偶感。
“睦”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着,怀里紧紧抱着那把粉红色的schecter吉他,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心跳声在耳膜里鼓噪,几乎要淹没一切。
佑天寺若麦又蠢蠢欲动地举起了手机,镜头悄悄对准了正在补妆的两人,嘴里还兴奋地嘀咕着:“后台花絮冰山睦子与冷静海子的绝密时刻点击肯定爆炸”
“aoris。”丰川祥子冰冷的声音如同手术刀般切了过来,她甚至没有回头,正在仔细检查着自己的妆容,“我说过,真面目是绝对的禁忌。你想亲手毁掉aveujica的世界观吗?”
若麦讪讪地放下手机,吐了吐舌头:“知道啦知道啦obivionis真是严格”
化妆完毕,五人聚集在狭小的后台休息室,进行最后的准备。华丽的哥特式演出服穿在身上,带着一种沉重的仪式感。
若麦一边调整着裙摆,一边略带遗憾地说:“说起来,都没看到睦子的爸爸妈妈来后台加油呢真可惜”
她似乎是为了缓解紧张气氛,自来熟地开始给成员们起昵称。
“睦子”
“初子”
“海子”
“祥子哦,祥子本来就是名字”
“那我就是麦子?好像不太好听……”
这略显脱线的行为让紧张的气氛稍微松动了一丝。但“若叶睦”完全没听进去。
他的全部心神都被即将到来的演出占据,紧张得几乎要无法呼吸,手指冰凉,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