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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又是一道惊雷仿佛在窗外炸开,声音巨大得仿佛楼房都在震动!
“咿呀!”
初华吓得浑身一颤,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整个人如同寻求庇护般,更加用力地往星野怀里的更深处钻去,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口,仿佛要融入他的身体里,才能获得安全感。
璃光院星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身体一僵,少女柔软的身体紧密贴合带来的触感,以及她呼吸间喷洒在他颈窝的热气,像电流一样窜遍他的全身,冲击着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底线。
不……不能想那些东西……
她现在在害怕……
要保持冷静……
他在心中拼命告诫自己,但身体的反应却诚实得可怕。
心跳快得如同擂鼓,脸颊和耳根烫得吓人。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即将决堤的水库,全靠意志力在勉强支撑。
然而,或许是感受到了他怀抱带来的坚实安全感,或许是在心上人面前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和坚强,又或许是这几年来漂泊无依的心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在他笨拙却温柔的安抚下,初华的哭泣声渐渐变小,身体的颤抖也慢慢平息下来。
极度的情绪波动和疲惫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抗拒的困意。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最终,在心上人温暖而令人安心的怀抱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初华竟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的头软软地靠在星野的胸膛上,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甚至出了极其轻微、如同小猫般的可爱鼾声。但她的双臂,却依旧使尽全力般环抱着星野的腰,仿佛生怕一松手,这份温暖就会消失。
璃光院星野:“……”
他看着怀里已然熟睡的少女,感受着她全身重量都依靠在自己身上的信任姿态,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状态。
眼花缭乱!心跳失控!理智崩断!
他这么大,第一次被一个女生这样紧紧地搂着睡觉!
而且这个女生,是他刚刚确认了心意!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怎么办?叫醒她?看她睡得那么香,他实在不忍心。
就这样抱着?这……这太过了!他的理智在疯狂拉响警报!
可是……挣脱开?看着她即使在睡梦中依旧微微蹙起的眉头和依赖的姿势,他根本狠不下心。
最终,残存的、属于璃光院星野的骄傲和责任感,还是勉强战胜了汹涌的欲望和羞窘。
他深深地、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般,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和初华都能躺得更舒服一些,但始终没有松开怀抱。
他就这样僵硬地躺着,像一尊被点了穴的雕像,手臂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开始麻,却一动不敢动。窗外,雷声依旧不时轰鸣,但怀中的少女似乎已经不再害怕,只是在他怀里无意识地蹭了蹭,寻找更温暖的位置。
璃光院星野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感受着怀中真实的重量和温度,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中五味杂陈。
毫无疑问,他再次失眠了。
但这一次,失眠的原因不再是孤独或焦虑。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他心中滋生。他现自己……似乎并不讨厌这样亲密的拥抱。甚至……有点喜欢?
喜欢她全心全意依赖自己的感觉,喜欢她间好闻的香气,喜欢她身体传来的温暖,喜欢这种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人的亲密无间。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耻和自我鄙夷。
……我真是太变态了……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在心底小声反驳着自己。
如果变态的对象是初华的话……好像……一切都可以被允许?所有的理智、逻辑、底线,在她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心甘情愿地被一次次打破。
窗外风雨依旧,但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却弥漫着一种名为“安心”与“悸动”的温暖气息。
璃光院星野,这个习惯于用冰冷包裹自己的少年,在这样一个暴雨之夜,笨拙地拥抱了他整个世界,也第一次真正尝到了,名为“爱”的甜蜜与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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