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映洲微顿,忽地轻笑了一声,缓缓点头:“好。”“你笑什么?”许莼不解,心里嘀咕是自己说错了吗,她记得裴昀灏就是这样说的,什么吃果子不吃果子的,她当时还觉得新奇,家里都没人说过这样的句式。裴映洲压了压嘴角笑意,声音和缓地告诉她:“是——有我好果子吃。”“……”对,裴昀灏好像就是这样讲的,有你好果子吃,没你好果子吃……失算,居然给了他嘲笑的机会。放狠话放成这样,好丢脸。许莼哽了一下,转瞬面不改色,更加拽拽地来个“顺水推舟”:“你也知道会有你好果子吃。”裴映洲低眸一笑,并不争辩,由着她:“好,我知道了。”许莼丢掉的脸勉强找回来一点,她轻哼一声,继续找回:“知道就好。”裴映洲看着她倔强的后脑勺,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窗外。夜晚,车窗玻璃的倒影格外清晰,映出对面玻璃上她咬唇懊恼的表情,窗外霓虹掠过闪了下眼睛,裴映洲的视线再次聚焦时落在了自己的倒影上。倒影里的他弯唇轻笑着,眼底流光星点。他顿了顿,拉平唇角,低眸敛了敛情绪。-说了一天的学习时间,许莼只给一天。哥哥裴映洲回去的时候,许莼刚吃完晚饭,在楼上。裴映洲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回来了,蛋糕也买回来了,问她是下来吃,还是让人给她送上去。许莼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回答说:“送上来,裴叔叔送。”裴映洲稍顿,应了一声:“好。”挂断电话,许莼起身,跑到楼梯口等他。他拎着蛋糕不紧不慢地拾阶而上,明亮顶灯在他镜框上折射出冷质光线,阴影落在英挺的眉骨上,恰到好处的将眉眼藏在暗处,微微抬眸间,衬出一种极致的do感。很奇怪,他展现出来的性格明明是温沉平和的,为什么有时候他身上威严do的气质这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