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话?!你特么干的是人事吗?!”陆辰的声音带着真实的悲愤,“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跟我家老头子吹风,说什么我年纪不小了该稳定了?!老子刚替你从印度那鬼地方当完社畜回来,时差还没倒明白,就被绑去跟陈家那oga联姻了!你特么是人吗?!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岑铭!”
岑铭听完,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陈老的孙女,陈茜,剑桥毕业,自己经营的潮牌去年利润翻了三倍。性格是火辣了点,配你,绰绰有余,还有给你找个伴预防你当电灯泡。”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联姻!是包办婚姻!是没有自由的爱情!你特么就不是人。”陆辰在电话那头捶胸顿足。
“哦。”岑铭淡淡应了一声,“那你跟陈老说去。”
陆辰:“……我要是敢还说个屁!岑铭你等着!我婚礼那天你最好别来!来了我也给你酒里下泻药!”
“啪!”陆辰气呼呼生无可恋地挂了电话。
书房里重新安静下来。单浔看着岑铭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再也忍不住,笑得东倒西歪:“哈哈哈哈!陆辰这算不算报应?”
岑铭看着他笑倒在自己身上,眉眼间的冷意消散了些,顺手揽住他,防止他笑到地毯下面去。
“陈茜……挺好的。”他难得评价了一句。
第二天,陆辰的婚礼还是来了。场面盛大,极尽奢华,符合陆家一贯的排场。
新郎官陆沉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高定礼服,站在台上,对着稿子念誓词,一脸“老子是被逼的”生无可恋。而站在他对面的新娘陈茜,一身洁白的婚纱,身材火辣,妆容精致,看着陆辰那副德行,非但没生气,反而挑了挑眉,嘴角带着点看好戏的玩味笑意。
当司仪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时,陆辰磨磨蹭蹭,一脸视死如归。
陈茜显然没了耐心,直接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往自己这边一拉,主动凑上去印了一个短暂的、带着点霸道意味的吻。
台下宾客发出善意的哄笑和惊呼。
单浔和岑铭坐在宾客席中。单浔看着台上那对画风清奇的新人,尤其是陆辰被强吻后那副耳朵通红、眼神飘忽,却又下意识反手紧紧握住了新娘手的别扭样子,忍不住小声对岑铭说:“我看他俩……好像也挺配?”
岑铭没说话,目光却落在单浔身上。单浔今天也被他要求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浅灰色礼服,衬得他腰细腿长,平时那股跳脱劲儿被收敛了些,显出一种难得的清俊,和平常那种咋咋呼呼的样子看是顺眼了不少。
阳光透过婚礼花架的缝隙落下来,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点,漫天飞舞的粉色花瓣有几片地沾在他的头发和肩膀上。
岑铭看着这样的单浔,眼神深邃,在周围浪漫至死不渝的音乐和冒粉红色的氛围当中,忽然低声问:“你觉得……婚礼怎么样?”
单浔正看着台上被迫进行各种仪式、一脸“我好想逃”的陆辰,闻言想都没想,嘴一撇,习惯性地唱反调:“麻烦,形式主义,劳民伤财。
两个人在一块儿不就行了?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干嘛。”他说得斩钉截铁,仿佛对这一切真的毫不在意。
可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和看向新娘婚纱时那一闪而过的、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微光,却出卖了他内心那点对仪式感的、害羞的向往。
岑铭将他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没再追问,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重新将目光投向台上,若有所思。
当晚,回到岑铭的公寓。或许是白天婚礼累了,单浔洗完澡没多久就睡着了。岑铭则在书房处理一些积压的工作。
夜深人静,只有键盘轻微的敲击声。
忽然,卧室方向传来一阵含糊不清的呓语。
岑铭动作一顿,侧耳细听。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砸吧了一下嘴,用带着浓重睡意的、软糯模糊的声音嘟囔着:
“……唔……戒指……”
“……要……星星……形状的……”
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却清晰地钻进了岑铭的耳朵里。
他敲击键盘的手指彻底停了下来。
缓缓转过头,透过虚掩的房门,看向卧室里大床上那个蜷缩着的、睡得毫无防备的身影。
窗外的月光浅浅地照进来,勾勒出单浔安静的睡颜。
岑铭的眼神,在屏幕冷光的映衬下,一点点变得无比温柔,那温柔里,还掺杂着浓得化不开的宠溺和一种……了然于心的笃定。
他关掉电脑,站起身,轻轻走到卧室门口,靠在门框上,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
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他无声地勾起了唇角。
星星形状的戒指,是吗?
求婚准备中
自那晚听到单浔的梦话后,岑铭像是接到了一个机器人最高优先级的秘密指令,开始了一场无声无息却又高效缜密的筹备,赤裸裸的资本家。
岑铭这狗东西第一步就想到动用了岑氏旗下与欧洲某古老珠宝世家的合作关系,直接联系了他们的首席设计师。视频会议中,对方询问设计灵感来源。
紧接着又调出了“星辰广场”项目的最终效果图,指着那座流光溢彩的临水剧院,又平静地陈述:星星。造型要灵动,不呆板,戒托要有类似建筑结构的交错感,但必须优雅。”他没有提梦话,只说是重要纪念,与星星概念相关。
设计师领会其意,承诺会拿出独一无二的草图。岑铭只提了一个要求:绝对保密,工期不计,但品质必须完美,最后又无声的秀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