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病房,钟竞带夏如进去,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郁庭深,夏如心里的酸涩忽然尽数吐出,眼眶里瞬间聚满泪水。
“郁庭深”夏如走上前,郁庭深闭眼躺在床上,额头上缠着厚厚的一层绷带。
钟竞叹了口气,期间郁庭深醒过一次,让他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受伤的消息,还特别嘱咐了一定不要告诉夏如。
可钟竞觉得这么大的事不告诉郁总家人不行,思来想去,他最后只给夏如打了电话。
“钟助理,郁庭深情况到底怎么样呀?”夏如眼角带泪,眉眼间尽是担忧。
郁庭深这么活脱强健的人,这么躺在床上真的好陌生。
夏如很害怕。
她害怕郁庭深没有活力的样子。
她的泪止不住地流出来,钟竞给她递过去纸巾,安慰道:“太太放心,医生说只是脑震荡比较严重,没有生命危险。”
“哦。”夏如觉得失态,拿纸擦了眼泪,“陪客户怎么会喝那么多酒?什么破公司啊,给人灌这么多酒?”
钟竞有点为难:“是西南这边的公司,我们是乙方,没办法。”
夏如无语,了解完情况,她让钟竞去买饭,自己则在病房照顾郁庭深。
半个小时后,郁庭深的眼皮动了动,夏如看着郁庭深,察觉到他应该是要醒了。
明明前几天她面对郁庭深还在尴尬,现在却听到消息就连忙赶了过来,夏如觉得有点难堪,这一瞬她很想趁郁庭深还没醒来,赶紧逃走。
可刚刚睡梦中,郁庭深似乎感应到什么,硬是抓着她的手腕不放。
夏如没办法,只好继续坐在床边等郁庭深醒过来,此刻,看人快要醒来,夏如还是抑制不住地带着哭声喊道:“郁庭深”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弥漫在病房里,郁庭深早就察觉到,他睁开了眼睛,看到夏如的时候,惊诧几秒。
前几天夏如对他的冷漠态度还历历在目。
可睁眼看到夏如就在眼前,郁庭深忽然释怀了,又或许他从来没有责怪夏如。
逗弄心思起来,他故意作出迷茫的样子,看向床边的女人,喉咙紧了紧,用嘶哑的声音发出一声疑惑。
“小姐,请问你是哪位?”
此话一出,夏如迷茫愣住,心脏漏了半拍。
病房里忽然沉寂下来,只有各种机器滴滴答答的声音响个不停。
听到郁庭深的话,夏如猛然陷入恐慌无助的巨大深渊中,她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抑制不住地从脸上滑落,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落在她裙角上。
床上的郁庭深见状,心里焦急起来,他是不是做的过分了?
夏如伸手握住郁庭深的手,紧张又不敢置信地开口:“郁庭深,我是夏如啊,你你是不记得我了吗?”
“我”郁庭深张了张嘴,喉咙里异常干涩,他发不出声音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