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不擦头发了,现在吃饭。”还有点良知的苏荷从情欲中艰难抽身,知道自己昨晚上太过分,于是便赶在木棉进厨房之前舀饭。
“老婆,没有蒸米饭吗?”看着里面空无一物的电饭锅,苏荷拿着锅铲和饭碗的手一停,随後淡定打开了袋鼠外卖APP。
在客厅的木棉不敢相信自己会犯如此低级错误:“真假?”
知道苏荷不会在这种小事上骗她,却还是赶来了厨房。
“完了。我给忘了。”木棉看着什麽都没有的电饭锅拍自己脑袋,可手还没落下就又被苏荷抓住:“不能打自己。”
已经在手机上下单了两份米,在其他方面苏荷情绪简直稳定到可怕,选择直接解决问题,而不是互相埋怨。
这一点让木棉很满意,不过既然没有菜,那两个人也不能干等着:“咱们俩先吃菜吧。”
拉着苏荷入座的木棉期待已久,率先夹起一片锅包肉入口:“哕。”
入嘴不到一秒就吐了出来,难吃难吃难吃难吃……除了难吃还是难吃,她吐完还不忘去拦苏荷:“看来你还要再点两个菜了。”
受打击了的木棉端起锅包肉就要倒进垃圾桶,虽说浪费粮食是不好,但这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
在失去了美颜滤镜後,木棉甚至怀疑狗都不会吃她做地饭。
狗:我罪不至死。
眼看着锅包肉要跟垃圾一样被木棉扔掉,苏荷赶在倒进去的前一秒抢下:“我还没吃过老婆做得饭呢,不能倒掉。”
救了锅包肉一命,有些心理准备的她也夹起一片,入口便是醋的酸,糖的甜,糊的苦,肉的腥,这几种味道融合在一起,的确难吃。
“老婆,大家第一次做饭都是这样的。”嚼了好多口才咽下去,苏荷没有地违心夸赞,而是用心鼓励。
“锅包肉那麽难的菜你都做出来了,这相当于在新手村砍boss啊。”
“真的吗?”木棉擡头,看向她的眼神满是质疑:“真的吗?锅包肉是一道很难的菜吗?”
“对啊,一般第一次炒菜都是炒西红柿鸡蛋这种简单的菜。锅包肉又得油炸还得挂糊,很麻烦的,我有时候也发挥失常做不好。”她用实际例子说明,在很大程度上安慰了木棉。
她心里才总算是好受了点:“好吧,反正我以後不做饭了,白扔菜钱。”
“叮”,门铃在彼时响了:“您好,黄袋鼠外卖。”
“来了。”木棉朝门外吆喝,跑腿得却是苏荷:“快去拿米饭,再不吃饭我真要饿死了。”
人已经饿得前心贴後背,木棉白忙活了半天实在是不想动,再者苏荷也不会给她任何接触外人的机会。
“您好,是尾号****的顾客吗?”站在门口的袋鼠外卖员大晚上还带着防晒面罩。
苏荷透过猫眼观察,在看到对方手里提着的某稻花香家外卖後,才将门开出了一道小缝,只给自己留了个胳膊的缝隙,她伸手接过米饭,随後迅速关门。
最近这里不太平。
外面的楼道漆黑,送完外卖的外卖员并未离开,他放轻脚步,甚至都没有惊动楼梯间的声控灯。
在观察附近没有监控後,他一把掀开了自己脸上的胶皮面罩,大口呼吸:【找到了,苏荷和一个女人居住在春华街21号,看上去应该是情侣。】
他拿起通讯器给线人发消息,对面传来江鎏的女声:【後天早上动手。】
由于找两人的过程并不顺利,所以哪怕隔着屏幕外卖员都能想象出江鎏哪张全黑到可怖的脸:【收到。】
他接到命令,可怜木棉和苏荷还不知道,一场席卷的龙卷风即将降临本市中心。
此刻木棉真是饿了,一碗白米饭都被她吃得格外香甜。
“老婆,光吃白米饭不行。我再去给你炒两个菜吧,锅包肉我吃。”看着没有一点营养的白米饭,苏荷拿起围裙进厨房。
套头围裙背後的两根带子才系了一根,就被木棉在厨房门口拦住:“别去了,今天你杀人很累。”
她解开苏荷刚系好得蝴蝶结,毕竟杀人不光是体力活,还需要承受很大的心理压力。
杀人前,你会想自己能不能成功?会不会被反杀?计划着该用什麽手法去杀人。
杀人中,你会想一会儿该怎麽处理尸体?该怎麽样摆脱嫌疑?
杀人後,你会一直复盘当日的杀人情景。想着自己有没有遗留下什麽蛛丝马迹?时刻担心着警察上门抓捕。
更有些心理脆弱的,杀人後整日夜不能寐,一睡觉就会梦见当日血腥的场景,还不等警察找上门自己就已经吐露了个底掉。
简单的蝴蝶结被木棉拆成了死结,她心中有事放不下,许云这个缩头乌龟究竟躲在了哪?
与此同时,一艘境外的非法渔船上许云正跪在地上给江鎏擦皮鞋。
当初她自以为是地想要驯服江鎏,没想到如今却沉浸在给江鎏当仆人的快乐之中。
这些天她做着只有仆人才该做得事,十分殷勤,可把江鎏给烦得够呛。
因为江鎏自始至终就没把许云当成过是什麽仆人,只是自那日双方交易後,许云就偷偷跟她上了这艘条渔船。
由于那时运得货多,她只顾点数并未发现许云,直到验货的时候才发现船舱里多出来了个女人。
也算是百密一疏,她本想抓起许云扔进海里喂鱼,但一想到许云还有尾款没结,就又把她扔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