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木棉漂流记流浪他国V此局该怎麽破?……
“锅包肉,你再不帮我,我真的要在这里扎根了。”在这里大字不识一个的木棉唉声叹气,每天起床都会往纸上记一个数字。
以此来记录她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天,老板是否拖欠有工资等。
木棉活得就跟鲁滨逊一样,他们同样漂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使用着最古老的计数方法。
憋屈到了极致,锅包肉看木棉明明有钱却回不去家,内心也是十分难受:“主银,俺心疼你,可俺没用。”
认为自己只能提供情绪价值的锅包肉陷入emo,木棉霸总附体:“锅包肉,你记住,只有我才能说你没用。”
靠人不如靠己,就算没有系统,难道她木棉就不活了吗?
她照样活,而且还要活得好!
于是木棉接着观察,通过客人结账得钱推算出了每一张货币。
过後再又拿着菜单和客单对照,就这样整整对比了一个月,她总算知道了。
红色的货币是500元,绿色的货币是1000元,紫色的货币是200元……还有许多小数额的钱忽略不计,这个国家足足有三十二种纸币。
如今木棉存了五万元,除了中间买贴身衣物丶日常用品花销了些,剩下的钱她一分没动。
又是两个月过去,这里变成了冬天,天气更加得寒冷刺骨,木棉已经能听懂一些本地语言了,但仅限于你好,点菜这些。
她一边蹩脚地说,一边手比划着问老板警局在哪?
老板摆了摆手,木棉以为他是不知道,事实等木棉走出去以後才发现,这个小镇根本没有警局!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麽小情侣明明报了警,可警察却迟迟未到。
北风呼呼地刮,来这里已经六个月的木棉只是出门倒个厨馀垃圾,都能被冻成老冰棍。
所以本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让老板给自己买了件羽绒服。
穿上去得那一刻,木棉只觉得这五千块钱值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给自己买这麽贵的衣服。
而小镇今天貌似在过什麽节,所有的餐厅都统一歇业,老板也按习俗给木棉放了一天假。
“####……”暮色渐浓,街头没有烟花爆竹,有得只是木棉叫不上名字的歌曲,以及无数颗葱郁的松树。
这是她这六个月以来,头一次街头漫步,眼看着小镇灯光结彩,一阵带着雪粒的风刮来,贴到了木棉在脖子系得红格子毛呢围巾上。
一层晶莹,就连睫毛也结起了冰花,被遮挡了视线的她缩了缩脖子。
任由围巾毛边摩挲下巴,属于她的体温灼热足以把这雪粒揉化成水,沁出得丝丝凉意逐渐被冷空气冻硬,而围巾也不再柔软。
“嘿——哈!”小镇人突然开始成群结对地跳舞,他们有组织地吆喝,把木棉吓了一跳。
旋律鼓点逐渐攀升,周围人越跳越欢,木棉也不甘落後,对着路灯弯腰,她屈膝伸手,摆出了一个邀你共舞的姿势。
接着不等路灯同意,就开始抱着路灯跳舞,嘴里还“一哒哒,二哒哒”地数拍子。
她搂着路灯的腰一个下劈腿,然後松手,独自旋转。
在路灯下,木棉自娱自乐,正开心地仰天转圈,却又在路边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于是她停下舞蹈向那人走近,发现那人的後颈竟都生了冻疮。
他僵硬扭头,居然是递那日木棉钱币的流浪汉!
只见他脸色铁青,身上由破布条组成的衣服四下透风,没有任何保暖作用,而这里的气温早已跌至零下三十度。
“你好”木棉用这里的语言说话,然後用手指了指流浪汉,又指了指她自己,接着两指向前一左一右地迈步,意思是“你跟我走。”
可流浪汉在饥寒交迫下压根站不起来身,他对着木棉说了一长溜的话,但木棉一个字也听不懂。
语言不通的两人鸡同鸭讲,却不能再拖下去了。
于是木棉给他摆个“你等我”的手势,随後也没再管流浪汉看没看懂,就飞速去附近最近的商店。
她在一衆羽绒服里,挑中了和她身上一模一样的,但木棉不会搞价,羽绒服要价比老板给她买得要贵了一千元整。
明明都是一样的衣服,服装店店主问木棉要了六千,难道这就是欺负外地人吗?
不过木棉没工夫和服装店主计较,毕竟流浪汉还在等她救命呢。
“呸丶二百丶四百……”她掏遍了身上所有的兜,用手指拈着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六千。
她给了钱,拿着衣服就飞奔回去,可流浪汉已经倒下,冻死在路边了……
就这短短的二十分钟?又也许不是二十分钟,因为木棉在这里并不认识时间,可她感觉自己的动作已经很快了。
此刻,周围人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已经换了项目。
他们手牵手,用自己穿着厚重羽绒服的身体形成了一个大圆圈,围着约莫三米高的篝火高台,一边高踢腿一边歌唱。
防雨雪的皮靴重重踏碎薄冰,溅起的雪沫裹着火星升上夜空,人们扯着嗓子高歌,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形成团。
有几个穿着光鲜亮丽的孩童身处圆圈中心,他们金发碧眼,被衆星捧月般地围在中间,一切都是那麽欢乐,没人注意到这边被冻死得流浪汉。
除了木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