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有些熟悉,木棉当然知道,却还是打嘴炮道:“杀了你也行,不过得先奸後杀。”她将剑横在云笙脖子,俯身逼近。
“什麽?”云笙被雷到,怎麽想也想不通,这人是如何顶着这样一张神圣的脸,说出这样遭雷劈的话。
她不是第一次知道木棉无下限了,可现在木棉再一次刷新了云笙的三观。
“你做梦。”贞节烈女云笙在吐出这句话後,握着剑就往自己大动脉割,霎时间,血又飚到了木棉脸上。
“别!”玩脱了的她飞速收剑,云笙手心却还是被划出一条东非大裂谷一样深的痕迹,见筋见骨。
艹,云笙真玩不起,她是真敢死啊。
“雨荷!雨荷!快给我请个大夫来!”顾不上暴露自己被人看光了的事实,木棉朝门外大喊,用手去捂云笙脖子。
血貌似比泉水更加温热,源源不断地往外涌,宛若拧不紧的水龙头。
“穿好衣服。”云笙在雨荷进来前揪住木棉衣领,她说完做完才恍然,自己在什麽时候竟这般好心了?
“奴来了大人。”雨荷听木棉着急大喊,忙不叠地推门进来:“大人!大人!您怎麽了?怎麽身上地下都是血啊?”
她下意识忽略了旁边的云笙,一脸焦急地扫视木棉。
“不是我,是云笙,你别废话,赶紧去请大夫!”木棉捂着伤口难得大吼,于是雨荷慌慌张张地进来,又慌慌张张地出去。
看着自己血液流淌一地,蓄起一条小溪汇入温泉,开出一片片红雾,云笙习以为常,这里跟寒牢一个冷一个热,反正像她这样的人,在哪里都是要流血的。
血跟不要钱一样往外流,木棉用手捂不住,便用牙齿从丝质衣服上撕了几块布条,把伤口勒住:“你不恨我吗?这麽想死?”她语气严肃,眼中不知为何泛起了星点泪光。
“呵。”云笙闻言苦涩一笑,恨?怎麽不恨?
她原先恨老国师预言自己是祸国灾星,老国师死得那天举国哭丧,只有她一人在冷宫欢声笑语。
本以为老国师死後好日子来了,结果木棉成了新国师,她又开始重复灾星的命运,她恨,她恨死木棉了。
“恨我就好好活着。”木棉被她深仇大恨的眼神刺痛,她垂头不看把布条勒紧:“你死了我怎麽取血?就是你寻死无数次,我也会让人救你无数次。”
“大人,大夫来了。”雨荷携一名驻府女大夫进来,木棉这才让开,让大夫给云笙看病。
“啧……”大夫只粗略一扫:“国师大人,此女万万不可再受伤了,再流血恐怕就……”
她一面向木棉回禀着云笙情况,一面给云笙撒了金疮药简单处理,而木棉闻言颔首:“上完药了吧?你跟我出来。”
她收回担心神色如常,云笙瞧着她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心里不屑,这女人惯会在外人面前装腔作势,只是不知道木棉这次又要要些什麽药来折腾她了。
“不知国师大人有何事吩咐?”大夫笑吟吟地看着木棉,在注意到她身上还滴水後拧眉:“大人您小心风寒,不如先回去歇息吧,而至于您日常给九公主用得五石散,鹤顶红,砒霜等药,草民待会会交由雨荷姑娘转交。”
“……”原主玩得可真大啊,一看大夫这习以为常,木棉就闹挺:“我不用毒药,你每日给云笙开点补身体的药,最好是补气,补血的,方便我以後取血。”
“奥~”大夫本以为木棉改好了,没想到是换了个法子折腾,她一脸恍然大悟:“草民遵命。”
大夫下去备药事情办妥,但木棉的澡终究是白洗了,洗到一半被人看光不说,现在就连池子里也都是云笙的血。
于是她转身回来继续刁难云笙:“你的血把我的池子污染了,你说怎麽办吧?不如我们来谈一下照价赔偿的问题。”
“什麽?不是刚谈好嘛?”空间里的锅包肉一听“照价赔偿”四个字,猛然清醒:“主神哒哒,再宽限两天吧,求你了!”
“锅包肉,这是我对云笙说得,你别一副怂样好不好?话说回来,你到底欠主神哒哒多少钱?”木棉看它反应那麽激烈,不禁好奇究竟是多少钱。
锅包肉想了想:“一五得十,二十得八十,俺还欠主神哒哒99999999855元。”
“锅包肉,你算数体育老师教得都不至于这麽差。算了,你还是当我没问过吧。”木棉扶额,合着这麽多年锅包肉就还了145元?
云笙听不懂照价赔偿四个字,但大概能明白什麽意思,她讽刺地撇了木棉一眼:“是谁把我砍伤得?”
“你自己握剑要死得。”木棉反驳她,云笙开始和木棉争论:“是谁拿剑对准我的?”
“是谁闯入我温泉的?”木棉蹲下身直视云笙,她一击毙命,云笙over,和木棉对视了两秒,选择侧过头不看。
而雨荷这麽长时间都忍着不说话,现在终于从两人的对话里听懂了事情原因,云笙闯进了国师大人的温泉!看到了国师大人洗澡的样子!
不!她不允许大人的玉体被云笙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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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相爱相杀的感觉大家有没有感觉到捏恶龙咆哮之预收![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