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包肉配合她演戏,一下跪坐在地上:“嘤嘤嘤,负心女!人家不远万里赶回来,你竟然这样说伦家,伦家好伤心。”
它戏精转世,馍馍没有水,木棉艰难咽下:“戏过了啊,快说。”她锤了锤自己有些堵的心口,锅包肉坐到地上:“主银,主神哒哒现在的意思是,只要你被云笙杀死或者为她而死,就算我们任务成功。然後,主神哒哒就会让咱们在这个世界安度晚年,直到老死去下个世界。”
被主神忽悠的锅包肉神经大条,木棉听完,像看傻子一样地看了锅巴肉一眼:“锅包肉你是不是傻?完成任务了我不还是得在这世界上?况且云笙的女主光环那麽强大,我怎麽替她死?被她日死还差不多。”
木棉拿起第二个馒头,锅包肉听完恍然大悟:“艹,俺非要回去咬死那个煞笔主神。”
和木棉同为职场打工人,锅包肉就是她的上班搭子,如今两人被主神派出来跑业务,却蹲在路边一起痛骂老板,这像话吗?
像话。
“锅包肉,你们快穿局的规矩变来变去的,我还有没有人权了?你回去跟主神商量,定什麽就是什麽,丁是丁卯是卯,别给我整一堆规矩变来变去,我都要烦死了。”木棉翻白眼,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也不是一个当真想着要摆烂的人。
“我现在就回去说。”在她的一顿点拨下,锅包肉也认真起来,甚至就连说话口音都难得正常了。
“得儿里个铛了,当儿里个啷当,哦哦耶~”南仓国西元99年,此时,木棉正在屋外晾衣。
自那日她说完後,锅包肉就一连消失了半个月,然後等它再回来,木棉早已在桃花源的村民帮助下安营扎寨:“主银,俺就走半个月而已啊,你咋就扎根了?你确定咱们不再跑远点?”
它觉得距离太近,可木棉却道:“以不变应万变懂不懂?我再跑也只会暴露踪迹。”她将用皂角洗净的衣服抖了抖:“你和主神商量好了?你知道我这半个月怎麽过的吗?”
这半个月她过得简直爽呆了!村民们一听她要在这定居,每个人都热心肠的不得了,搭房子,建棚子,什麽都不需要木棉干,就是偶尔得撒个小慌……
“大人,我家那男人天天在外面不愿意回来怎麽办,您能不能给算算啊?”一位妇人在木棉来桃花源的第六天来找她算卦,她言辞恳切。可木棉哪懂这个?
她认出妇人是给她整理床铺的春姨,便假意掐指算了算:“嗯~他是不是外面有小老婆了?”
她一语成谶,春姨一脸震惊:“国师大人,您算得真是太准了!简直料事如神啊!”她激动的脸一下子变得红润,可男人说来说去也就是点儿烂□□的事。
“呵。”木棉对诸如此类的人嗤之以鼻,在她来看,春姨也是个强悍能干的女人,丈夫常年出海不在家,她便一个人大包大揽了所有活,什麽伺候老人丶料理孩子……
每日桃花源就她起得最早,睡得最晚,可这样的付出却没换来善待和衷心。
“你是想让他回心转意还是?”木棉试探,对于这个时代的背景,女人离婚仿佛是什麽天大的罪。
“民妇想要他回心转意。”春姨想也不想地匍匐跪地:“大人,民妇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啊!”
“……”
旧时代的悲哀,春姨丈夫常年不回家,又何尝给过孩子一丁点父爱?说白了,这种男人跟死了没什麽两样。
还有春姨,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孩子,实则她可没少见春姨对她孩子说“要不因为你,我早和你爹和离了”这一类的话。
“行吧,那本大人今日就给你露一手。”木棉装神弄鬼,点了点春姨的太阳xue:“啧,你看你的前关凹陷晦暗,是典型的夫妻宫不好啊。”
她观相,春姨一听,忙不叠叩头:“求大人指点,民妇必定照做。”似是沙漠中将要渴死的人看到了汪洋,她看向木棉的眼神中闪烁着期翼。
“你自个说,你家大大小小的事是不是都归你管?”木棉端起水吹了吹,心中已经想好了对策。
“是是是,民妇家那死鬼每天不回来,什麽都是民妇干。”春姨猛猛点头,木棉才接着说:“这就对咯,俗话说女人是水做得,男人是火做得,你水太多太盛就会把火淹灭。你太要强,男人就无地施展,变着花样地在外面找水解渴,所以……”
木棉停顿了下:“天机不可泄露,自己领会去吧。”她望着春姨较真的模样叹了口气,心里觉得淹死这些男人才好呢,却又不得不做些表面功夫,来维持原主牛鼻子老道的形象。
不过木棉也就只能忽悠点这些家长里短,要是真有人找她批八字丶填财库,她立马就得露馅。
“多谢国师大人,多谢国师大人。”春姨得到方法立马照做,而不出半月,春姨的相公就从海上回来了。
自此,村里人对木棉是神灵一事更加信以为真,还在村里专门建了个供奉木棉画像的神殿。
他们每日供奉香火不断,整个村子的人都参与了进来,只有木棉本人,在每每经过神殿时都会觉得浑身一凉,有种心虚之感。
可纵使她这半个月过得再好,锅包肉却还是替木棉觉得受屈:“主银,你受苦了,但俺还是得告诉你一件不好的事……”
它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俺把快穿部控制台给砸了!”
“什麽!锅包肉你真是平时不拉,一拉就是泡大的,那得赔多少钱啊?你疯了吧你,你铿锵玫瑰啊?上次流口水流坏一个,这次贷款还没还完……”
看着锅包肉沮丧地流油,木棉不忍心再数落:“算了,好歹你也是为我出气,你接着说吧。”她激动了一瞬,接着又在瞬间恢复平静。
“俺砸了以後,就被抓走关了七天快穿局监狱,出狱後主神哒哒说,以後的每个世界不管剧情线,不管人设等一切东西,但好感度必须拉满,不然就让咱们一直重复这个剧本。俺不敢给你说,就自愿又蹲了几天……”锅包肉酝酿许久,木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次确定好了,以後还会不会变?”她痛彻心扉,原来,打工人是真的没有人权!
“呜呜呜呜……”锅包肉扑倒木棉怀里流油:“主银,主神哒哒说以後再也不会变了,俺跟她生气,她居然比俺还生气,还说要把俺线路板烧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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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其实这一段刻画呢都是些现实向的家长里短毕竟春姨一门心思和那男人过木棉也不能左右她的思想只能忽悠也算是对木棉这个半吊子水平的一个刻画吧因为她压根什麽都不懂[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