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骂人的这件事上,她头一次提不起兴趣。
“主银,你就没发现你喜欢云笙吗?”瞧木棉现在一副陷入红尘的样子,锅包肉心下感叹起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老话。
自古情之一字啊,无论是友情丶爱情还是亲情,反正只要牵扯到情,人就会开始变得跟个愣头青一样。
“……”木棉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她一向只懂h色,不通感情,而见她不愿意多说,锅包肉默默退下。
就这样,木棉硬是不吃不喝地躺了七天,她在空间站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失,也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可锅包肉却能,因为木棉这些天身下躺着的,正是它的床!
“主银!你明明就喜欢云笙,为什麽不敢承认?你想想你以前在国师府的时候,云笙练武时的日头是那样晒,而一向怕晒黑又怕热的你居然还跑去看她练武!如果这都不算爱的话算什麽?算你当时发神经发癫啊?还有,你以前在桃花源的时候,天天都惦记云笙有没有吃饭……”
锅包肉为了夺回自己床的使用权,一下子举了很多例子,但木棉依旧没否认也没承认:“事情都结束了,我不後悔。”
她嘴比铁硬,锅包肉翘不开,一下子被气到想晕倒:“主银啊主银,你滴嘴啥时候能跟你的心一样软就行了,哪怕有一半软也行啊。”
木棉答非所问,锅包肉干脆“滴”得摁开大荧幕:“主银,你先看看再说呢?”它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而仅是一眼,木棉就连滚带爬得爬到了荧幕面前。
“锅包肉!这是怎麽回事?我和云笙不是都死了吗?那她怎麽还活着?我怎麽还没死?不对,我已经死了,是我的尸体还没腐烂。可我的尸体为什麽没有腐烂?”
木棉好似大石头一样的一大段话砸来,几乎是快要把锅包肉的语言系统给绕晕:“什麽死不死烂不烂的?主银,在你萎靡不振的这几天里,俺已经向快穿部申请了一次破例看回放的机会。”
“你看。”锅包肉在操作台上操作了两下,接着七日前的情景便逐一浮现。
“来人,把他给我砍了!”回放里,云笙一如既往的暴戾,仅仅是因为诊治大夫说了句木棉已死,她便如此怒不可遏。
“主子息怒,国师大人仙逝,请您节哀。”屋内人跪了一地,可仔细看,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是刚刚大哭过一场的样子。
“主子,国师大人仙逝,定是受到了上天感召,您应该让国师大人入土为安。”
“主子,国师大人生前颇具仙缘,又在桃花源有神殿供奉,不若就让国师大人在那里安息吧。”
“主子,国师大人乃是神的使者,神的化身,您若是不想让国师大人入土为安,也可找几位仙家助国师大人肉身成佛……”
木棉才刚死,衆人就为她想好了数十种安葬之法,虽然也不知原主前世是积了什麽福德,但城中百姓已经开始自发地抄写佛经。
举国同丧,衆百姓陷入了悲伤的阴影,他们个个身穿白布麻衣,上到百岁老人,下到满月婴孩,脸上均无喜色。
而这也恰恰在刺激这云笙神经,哪怕她已经下令全国上下不能有白色出现,可这次的百姓却没那麽听话。
“我说了,国师她并没有死!”云笙固执地用剑在房子里乱砍,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但手下人却无一人敢躲,就那样任她发泄。
“主子,您把国师大人遗体据为己有,乃是对国师大人的大不敬啊。”一位不怕死的路人甲出现,被正值气头的云笙一剑刺破了喉管。
“谁再敢多说一句,下场就跟她一样。”她表情阴鸷,手掌一个推力,那剑便整支穿了路人甲的脖颈,然後呈直线飞出,钉在了他身後的八开门大衣柜上,所用力气入木三分,可谓是出手即杀招。
“国师……”有人看不下去她在木棉遗体前大开杀戒,便想出言相劝,只是他国师两个字才刚说出口,就被云笙一脚踹晕了过去。
“闭嘴!木棉以後才不是什麽国师大人,她是我的妻,你们谁都不许提她,都给我滚!”她将所有人都赶到门外,身体的恢复能力更是达到了历史顶峰。
想必任谁也想不到,现在正对衆人为虎作伥的她,在几个时辰之前还半死不活。
在衆人被赶出去後,云笙独站在床边,突然,她那双血眸兀地朝木棉正看的回放屏幕袭来。
“木棉,你没死对不对?”
-----------------------
作者有话说:不知道最後这一段有没有人被吓到呢?(莫怕一首好运来送给你)[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