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棉惊恐的眼神下,後半夜的云笙不知从哪拿出了那本尘封已久的《床第308式》。
“皇後娘娘,咱们今晚还是先试试没改良版的吧,想必这里面的姿势你应该大部分都还熟悉。”
她这话乍一听貌似还颇为照顾,木棉冷笑一声,但很快就又失去了笑得力气。
“以後我答应你,我就是狗……”
在丢下最後一句遗言後,木棉卒。
“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云笙?”又是不知道第几天,貌似已经成为了两人之间的常态化,木棉手脚麻木,嗓子都喊哑了,到最後却也于事无补。
心里的那个悔呀,肠子悔青了都不够。
“爱你~”亲了一下木棉,云笙餍足地打理好了一切,就连毛笔也是被她逐一珍藏到了锦盒里。
而看着她每天过得如此逍遥自在,木棉不禁狐疑:“皇上婚假这麽长吗?为什麽你每天不用上朝?”
“因为我是昏君。”给木棉穿上干净衣服,云笙回答得十分干脆,可不管她是昏君,还是暴君,木棉都希望她能承担起皇帝应有的责任。
在其位而谋其事,既然当,就要当一个为国为民的明君。
“以後你稍干点正事吧,好歹别让百姓流离失所什麽的。”木棉难得正经,可对于什麽律法条例之类的东西是一窍不通,所以也帮不上忙,只能打打嘴官司。
“好,媳妇儿说得都对,我明天就开始上朝。”只打嘴官司的木棉,遇见了执行力顶级的云笙。
自此以後,云笙就乖乖上朝做起了“明君”,但就算上朝,她也要拉着木棉一起。
“咚咚咚……”又是一天清晨,大概现代时间凌晨四点半的样子,云笙站在床边敲锣打鼓:“媳妇儿!起床!!!上朝要迟到啦!!!”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木棉自那日後便直接失去了赖床权利。
简直是比现代早八还可恶,完全弥补了她没上大学签到的不足。
“我不想去了,你自己去吧,让我再睡会。”木棉扯过枕头捂脸,白天上朝,晚上上床,铁打的牛马也备不住这样干,除了云笙。
因为她就是个变态身体,在这样的高强度运转下,她不仅不累,反而甚至直接进化掉了人类睡眠。
每日不光上朝处理政务,还要私底下伺候木棉穿衣打扮丶用膳洗漱等日常事宜,期间体能训练也没有拉下,偶尔还要带兵打仗,不过既然提到打仗,就不得不提这夏淼。
在雨荷死後不到两个月,她就开始对其他国家産生疯狂掠夺,而这其中也正包括南仓。
云笙带兵应战,和她新仇旧账一起算,起初两人还打得有来有回,可後来这场战事完全演变成了云笙对她单方面地碾压,她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还让北仓沦落成了南仓的附属国。
自此,北仓改国号为季,可他们的国主却并不叫夏淼,而是季寒。
原来她连姓名都是假的。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荷花喜夏,在寒冬又怎麽能活得下去呢?怕是注定要被冻死。
“媳妇儿,你确定不上朝?今日季寒可是又来进京求见了,说……”
“说她爹个头,让她滚!”
云笙才开口,木棉就知道季寒是来要雨荷遗体的,立马暴怒:“让她滚!给多少座城池也不换!你听见没?”
“可是媳妇儿,他们都不听我的。”云笙被骂委委屈屈:“你吼我,怎麽不吼季寒?又不是我把雨荷害死的。”
“我吼她?杂草了,你看我今天打不死她,走,现在就上朝。”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现在复任十二督督主的于梦没拦住,也不想着去拦。
“嘭!”木棉从背後偷袭,咣叽一脚把季寒踹了个人仰马翻:“你还敢来?来人!把她给本宫轰出去。”
历经两月,木棉终于学会了用尊称,而不是继续的“我”来“我”去,举手投足间也渐渐有了母仪天下的风范。
“云笙,你马上给我下令,南仓国皇宫季寒与狗不得入内。”她气势汹汹,前来上朝的文臣武将竟无一人反对。
“遵命,皇後娘娘!”他们哈腰应承,投向季寒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令人生畏。
“季国主,您请。”掌管宫廷侍卫的于梦率先站了出来,对季寒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可实际表情却是十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