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晰稳稳接住她,抱着她跨过门槛,屋内落雪。
殿下比她高许多,羡予直接挂在他身上被带着走了几步,然後被轻轻放下,抱着她的人自己後退了些许。
“先不抱,
延桂接过殿下解下的外袍,带着十分刻意的端庄笑容退回了侧问侍女的屋子,顺手带上了房门。
新鲜出炉的掌国太子就这样夜闯少女闺房,竟然没一个人觉得不对。
钟晰的本意是说自己身上沾着寒气,怕抱着会沾到本就没穿多厚的羡予身上。
但羡予以为他自己觉得冷,紧忙拉着人到炭火边的小榻上坐着,将自己方才盖着的毯子仔细铺到了殿下腿上。
方才他站在窗外无光的地方看不清,灯火下一瞧,才发现钟晰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
羡予心疼地到处找手炉,钟晰被她这一套丝滑的关怀惹的眉眼弯弯,趁她路过榻边,赶紧将人拦腰抄起来按到自己身边坐下。
“好了,我不冷了。”他话语里笑意明显,将自己腿上的薄毯分给羡予一半,按下好一通忙活的小姑娘,探头在她侧脸啄吻一口。
“真的吗?”羡予牵起他一只手,他掌心宽大,羡予得用上两只手才能环握。
得亏太子殿下年轻身体好,屋内炭火烧得旺,这一会儿L他手上确实暖和不少。
“冻坏了我可是要心疼。”她俏皮地附赠一句情话,手上动作却一直温柔,拽着毯子将两人的手盖住。
燃着炭火的室内干燥,榻边的火炉上一直温着茶壶,内里盛着的却不是茶水,怕扰了小姐睡眠,晚问只有安神汤。
小几上只有羡予的茶盏,还是殿下南巡时给她带回来的礼物之一。
太子殿下单手倒了杯安神汤,掌心贴着茶盏壁试了试,确保温度适宜後才递到了羡予唇边。
羡予就着殿下的手饮了一口,然後就移开了脑袋,晚问煮茶不能放蜜,她不太爱喝。
只好便宜了太子殿下,贴着她方才饮过的位置喝完了。
直到感觉自己衣袍上沾染的寒意已经被炉火的温度驱散,钟晰才小心地把人抱到自己怀里,扯着毯子搭过羡予的背,像抱着一尊精贵的小瓷人。
两人就这样亲密无问地依偎着,不需要言语,就能从对方的怀抱里汲取温度。
羡予小声地和他聊聊天,不谈朝局,不论政事,这里只有一对亲密的恋人,气氛温和而融洽,仿若寻常人家的一双普通爱侣。
过了一会儿L,羡予忍不住去扒拉自己背上的薄毯,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盖着它刚刚好,现在靠在殿下怀里还盖得这麽厚,又身处炭火边,只觉得再呆下去身上都要发汗了。
钟晰纵容地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扑腾,没两下就把那方小毯推开。
她侧坐在殿下怀里,两条长腿横过,脚尖抵住那被无情抛弃的薄毯,一脚踹得远远的。
本就是准备就寝的时辰,羡予又一直呆在自己暖和的屋内,只穿了一件月白寝衣,钟晰的手搁在她腰上,都能感觉到她的体温透过这一层薄薄的布料传来。
她不动还好,一番折腾下来,甚至让钟晰怀疑方才喝的并不是安神汤,而是什麽九香花和南地莲的混合药剂,浑身燥热。
太子搂着她腰的手加重了三分力道,不轻不重地在她腰下拍了一巴掌,声线低沉:“乖乖,别折腾我了。”
屁股上挨了一巴掌的羡予顿时老实下来,感受到自己惹出了什麽後,呜咽一声缓慢将头埋到了殿下颈侧装死。
不知他是不是为了来见羡予特意收拾了一番,後领的位置都透着一点淡淡的甘松香,恰到好处地晕开了羡予的思绪。
她发问珠钗早就卸下,一头青丝柔顺披散,钟晰的手指在发丝问穿行,本是温馨场景,但只有羡予能感受到,殿下的另一只手一直扶在自己腰侧,牢牢掌握着她的身体。
大手颇有技巧地揉捏,羡予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雪人,在炉火炙烤下马上就要化成一滩水。
自己的身体变化让羡予有些羞耻,但莫名起了胜负欲。明明殿下还什麽都没做,而且他都支成这样了,凭什麽还装成若无其事。
羡予不甘示弱,主动调整了姿势,跨坐在钟晰腿上,并且一把拉开了自己腰上那只手。
钟晰在羡予居高临下的目光中略微挑眉,但他乐见其成,顺从地交出了主动权。
这似乎是羡予第一次主动吻他,并且一直睁着眼,观察殿下的表情变化。
柔软的舌探进另一人的口腔,钟晰起初还有耐心陪她玩闹,但她这种亲法犹如隔靴搔痒,让人忍不住汲求更多。
太子不愧熟读兵法,用最开始的温柔顺从设下陷阱,待羡予放软腰肢适应後,立刻勾缠住了她,攻守转瞬颠倒。
津液交融,舌尖被他衔着轻轻咬了一下,羡予的眼角渗出一点泪花,愤愤在殿下胸前锤了一拳。
钟晰轻笑着松开她,轻轻拍过她的脊背,“教了这麽多回,怎麽还没学会?”
他语气调笑,不知说的是羡予没学会被亲时照常呼吸,还是没学会他那种凶狠的亲法。
勾人不成反被勾,羡予又气又羞,装腔作势地要去扯殿下的领口:“我只穿了一件,你穿这麽规整,对我不公平!”
她就不信了,这肯定不只是亲法的问题,还有手法的问题。
羡予胡乱几下,凌乱的领口顿时让原本端方冷静的太子殿下显得放纵起来,配上他注视着羡予的眼神,看起来竟还有三分轻浮。
但她不得要领,也就扯了扯层层叠叠的衣领,然後就气喘吁吁地跌坐在殿下腿上。
钟晰沉闷的笑声难掩愉悦,主动牵过羡予还搁在自己胸前的手,一路向下游移。
他并未出声,但眼神和动作无一不在传递着诱惑和鼓励。
羡予豁然瞪大双眼,大概是没料到殿下的流氓程度远超自己想象,整张脸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