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言星被亲得眼神迷离,晕乎乎倒在他怀里。
齐咎皱眉,对自己的熟练感到疑惑,但看着怀里乖乖的俞言星,他又骄傲起来,他简直是天赋异禀。
“我才该道歉,是我在打扰你,就算你把我当净化精神污染的工具用,我也心甘情愿。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齐咎认真地说。
他看向俞言星,因为熬了一夜,俞言星脸色苍白,眼下淡淡乌青,凌厉的五官失去往日的攻击性,有一瞬间几近脆弱,让他忍不住想轻吻。
吻遍俞言星,了解俞言星,爱上俞言星,离不开俞言星。他满心只有这些,欲望炽热,烧得血液滚烫。
他想随心而做,但俞言星显然不同意。
“齐咎,你别这样。”俞言星有点腿软,推开齐咎,靠着墙喘气。
齐咎瞳孔微缩,紧盯着俞言星微微张开的唇,等他呼吸平稳,才又抓住他,声音低哑:“和我回家吧,俞言星,刚刚亲你的时候,你明明有回应。”
俞言星瞬时红透了一张脸,他确实有回应齐咎,但那是下意识的,他自己并不想。
之前和齐咎交往时,两人亲嘴比喝水还多,齐咎有各种各样的理由,难过了要亲,当安慰,开心了要亲,当庆祝,无聊了也要亲,当兴奋剂……而且亲吻时,如果俞言星不回应,齐咎就会坏心眼地拿这个当理由惩罚他。
想起那些惩罚内容,俞言星羞耻的不行,整个人都粉红了。
“走吧。”看俞言星害羞成这样,齐咎嘴角翘的老高,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出了办公室。
会议室外,有一群哨兵在外面等他们,是第一分队的。他们评级不够,没有进会议室的资格。
“齐队,对不起。”哨兵队派了个低眉顺眼的代表来。
齐咎牵着俞言星的手,心情正好,但这群讨嫌的哨兵在他眼里,还是和平时一样的碍眼。
“和我道歉也没用,处分已经下来了,你们每个人评级降3颗星,五年内不参与任何评优晋升。”齐咎冷冷地说。
会议中,总队宣布了对每个人的处分,其中齐咎评级直接降了五颗星,因为是队长。
虽然齐咎个人评级有三百多颗星,但五颗星还是很珍贵的,这次实验室的任务就是五星,拿到五星的难度可想而知。
“我就说了别找他,我看处分这么重少不了他在总队面前告状。”那个在队里最常和齐咎叫板的原副队长走出来,恶狠狠盯着齐咎。
他身后的哨兵们面色也不好,要么垂头丧气,要么怒视齐咎。
齐咎嗤笑,手指原副队长,“谢谢建议,我会在总队面前说说你们的。要是处分变重了,你们可要记住,是因为他提醒了我。”
哨兵队顿时吵闹起来。
“齐队,那时他一个人说的,和我没关系,我昨晚上也没攻击俞言星。”有哨兵不满。
更多的,在骂原副队长,推他的肩膀,“你快给齐咎道歉,你真想害我们?”
原副队长脸色铁青,握紧了拳头,死死瞪齐咎。
齐咎耸耸肩,想赶快和俞言星回家,“你们不是最爱讲你们之间的团结,把我这个队长排除在外吗?既然团结,当然是有罪一起担。”
他拉着俞言星就要走,俞言星不想在这些哨兵面前下齐咎面子,乖乖跟着走。
两人身后,被哨兵们推搡的原副队长青筋暴起,气昏头冲向齐咎。
“齐咎!你该死!”原副队长大喊,用足力气挥拳要打齐咎。
却被俞言星轻松抓住。
俞言星冷脸,一手拉过原副队长,掐住他下巴,“你说谁该死?”
原副队长下巴都要被捏碎了,痛得倒吸凉气,但还是不死心,两只眼狠瞪齐咎。
齐咎笑眯眯的,牵着俞言星另一只手,被人瞪,也气不起来,心里只有满足。
愿意为了他动手,俞言星明摆着在乎他。
怎么办,真想亲死俞言星。
齐咎将手挤进俞言星手中,十指相扣。
俞言星像被烫到,甩手想摆脱,齐咎却更紧握。
齐咎嘴角咧得大大的,他已经完全被俞言星在乎他这件事俘获头脑,就算俞言星现在大骂他,他也不会松手,只会当俞言星在玩情趣。
“别管他,我有的是办法整他。我们走吧。”齐咎不想让这个惹他厌的哨兵耽误时间,他记得俞言星开会时就很困,得赶快回去睡觉才对。
俞言星目光沉沉,和齐咎牵手,他感到兴奋,几乎是一种本能反射,但理智告诉他,要放手。
齐咎和他在一起最后只会受伤,这个想法,如本能反射一样深刻,这两年日日夜夜的后悔,让本就踌躇的他不进反退。
没有沉沦与不沉沦的选项,他的心,早已被自己禁锢。
“言星,怎么了?”齐咎收了笑容,担心地看着一脸丧气的俞言星。
“没什么。”俞言星摇摇头,身体变得很沉重,想靠进齐咎怀里,将全身心的重量都交给齐咎,但,他怎么可能这样做呢。
他放开哨兵,任由齐咎拉着他离开,走进电梯,11楼、10楼……最后停在-1楼。
“我家离塔很近的,你想坐摩托吹吹风,还是坐在车里?”齐咎一手晃着车钥匙,一手牵俞言星,美滋滋的。
他笑得那样明朗,俞言星舍不得打破。
晃了晃和齐咎相牵的手,俞言星很轻很轻地说:“齐咎,我们走过去,好吗?”
如果齐咎没换地址的话,他去过齐咎家,出了a塔,大路往左走三百米就是。
他想和齐咎再走一小段路,做一个三百米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