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省得见了面尴尬。
温虞心中暗暗想着,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独自饮茶,懒得与人应酬。
可她毕竟是温家嫡女,林家少夫人,身份尊贵,自然少不了人前来攀谈。
几位相熟的世家小姐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聊起了天。
“温虞姐姐,你嫁入林家也有两个多月了,与林大郎相处得如何?”说话的是吏部侍郎家的千金,性子活泼,向来口无遮拦。
温虞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面上依旧平静无波:“挺好的。”
“只是挺好的?”那小姐显然不信,挤眉弄眼道,“我听说林大郎年少有为,貌若潘安,姐姐能嫁给他,真是好福气呢。”
好福气?温虞在心中冷笑。
若是这也算好福气,那她宁愿一辈子没有福气。
她不愿再多谈林彦青,便岔开话题:“今日的宴会办得真不错,尚书大人费心了。”
众人见她不愿多说,也识趣地不再追问,转而聊起了京中的新鲜事。
温虞偶尔应和几句,大多时候只是沉默地听着。
聊着聊着,话题不知怎的,转到了林彦青身上。
“说起来,林大郎可真是咱们京城公子中的佼佼者,年纪轻轻便在朝堂上崭露头角,前途不可限量。”
“何止啊,我听说林大郎不仅才华横溢,性子还极为沉稳,只是太过冷淡了些,这么多年,竟从未听说他对哪个女子动过心。”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一旁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说话的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名叫沈修远,与林彦青是同窗好友,“林彦青年少时,可是有过一位白月光的。”
“白月光?”众人顿时来了兴致,纷纷围了过来,“沈公子,快说说,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林大郎这般放在心上?”
温虞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在听到“白月光”三个字时,猛地一凝。
她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沈修远喝了一口酒,带着几分酒意,缓缓说道:“那是我们年少时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林彦青曾对一位姑娘动过心。
那位姑娘生得极美,性子也温柔,林彦青当年可是为了她,做了不少傻事呢。”
“哦?什么傻事?”有人好奇地追问。
“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了。”沈修远挠了挠头,笑道,“只记得有一次,那位姑娘喜欢的一盆海棠花枯萎了,林彦青特意跑遍了整个京城,才找到一盆一模一样的,偷偷放在了姑娘的窗台上。
还有一次,姑娘被人欺负,林彦青为了护着她,不惜与几位世家公子大打出手,结果被先生罚抄了一百遍论语。”
海棠花?
温虞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坠入了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