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双忧郁柔和的眼睛,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如今看来,那传讯之人,是要借我寻母妃画像之执念,引我入凉州。而你,手握重兵的镇北王,恰在此时奉诏入京,好精巧的网,看来是要将你我这两条眼中钉、肉中刺,一网打尽啊!”
镇北王目光锐利如鹰隼,“你知我会入京?”
楚洛宸动作一滞,眼底闪过一丝懊恼,转身已面带讥讽,“怎么,镇北王现在竟单纯到无知的地步?”
“对于皇帝的图谋无动于衷?”
他不信。
据他所知,太后不知派了多少人来凉州,只不过出京城就被结果。
但他知道总有漏网之鱼。
而且皇宫里镇北王的钉子还在。
镇北王黑眸如渊,眸光更如万年冰锥,钉在楚洛宸身上,“太后的毒,与你有关?”
楚洛宸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镇北王这是在怀疑我?”
“若你真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毕竟我没办法自证。”
镇北王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声音低沉而凝重,“楚洛宸!太后从未伤害过你母妃!”
“嗯,是!”楚洛宸声音轻飘飘回应,“这大晋朝谁人不知,咱们的太后娘娘最是心善之人。”
“连个蚂蚁都不忍踩死。”
“更何况是我母妃那么一个纯良的人。”
“她只不过是在陆奕博处心积虑得到我母妃时,助他一臂之力,叮咛你手足情深,社稷为重,提醒母妃莫忘家族养育之恩,栽培之情。”
“更是在陆奕博让母妃成为后宫靶子时,谆谆教诲母妃何为后宫嫔妃的本分,为何为夫君分忧。”
“母妃后位被废时,为免母妃心生怨愤,还体贴的让母妃在小佛堂跪了整整两个月。”
“对了,我也曾受到过太后的照顾。”
楚洛宸唇边带笑,眼中却是眼中血色翻涌,“在我好不容易寻了人,想给你递消息,让你帮帮母妃时,太后及时赶到,莫要横生枝节,告诫我安分些才能活的长远。”
“住口!”
镇北王猛然暴喝,声如惊雷炸响,整个地牢似乎都随之震颤。
那股被强行压抑的霸烈之气轰然爆,如同沉睡的火山终于喷薄,瞬间将楚洛宸那阴戾的压迫感撕开一道缺口。
他缓步走到楚洛宸身前,身形如山岳倾轧,带着千军万马踏碎山河的无匹气势,直逼楚洛宸面前。
两人鼻尖几乎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