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枯瘦的手刚要搭上太后的腕脉,忽见太后猛然睁眼,鎏金玉护甲带着厉风狠狠刮过他手背,霎时皮开肉绽!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来扰哀家清梦!”
太医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向后躲闪,竟以头抢地行了个颠倒的跪礼:“太后恕罪!太后恕罪啊!”
听得太后中气十足的呵斥,跪了满殿的太医们先是心头狂喜——太后凤体确已好转,他们的项上人头总算保住了。旋即又暗自骇然:太后的消渴症本是油尽灯枯之相,更别说那几位知晓中毒内情的太医,此刻已是汗透重衣。
那安心,竟真的解了那无解之毒?
皇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中闪过阴翳,强撑着威仪喝道:“糊涂东西!太后症结未除,还不快上前请脉!”
那太医连滚带爬地扑上前去,却在伸手瞬间迎面撞上一道黑影。
镇北王玄色蟒纹靴当胸踹来,生生将人踹得翻滚出三丈远,那太医撞在柱上呕出血沫,当场昏死过去。
“皇叔这是作甚!”太子被他猖狂行径激得面红耳赤,“阻挠太医,是要弑母吗?”
“逆子住口!”皇后惊得去捂太子嘴,却被他狠狠甩开。
镇北王负手立于榻前,目光如淬冰的刀锋扫过众人。
下一瞬,只见他广袖微动,太子突然膝窝一软,“咚”地跪倒在金砖上,太子额角渗出细密冷汗,不知是痛的还是羞愤所致。
“孤是储君!”太子攥紧蟠龙纹袖口,声音颤,“皇叔公然对储君动手,莫非真要反了不成?”
镇北王倏地轻笑出声,作势又要抬手,太子慌忙举袖遮挡,却只听环佩轻响——对方不过拂了拂腰间玉珏。
“太子殿下。”镇北王声线里淬着讥诮,“这般失态模样,实在难堪大任,难怪皇兄从不让你涉足政务,若非凭着嫡出身份。只怕太子之位早就不保了。”
这句话砸在太子的痛点上,他失控的推开皇后,“孤是太子,是储君,是大晋未来的新帝,没人能取代我!”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
“圣上驾到——”
这一声唱喏,如兜头一盆冷水,让太子彻底冷静。
明黄袍角掠过门槛的刹那,太子面如金纸。
满殿宫人齐刷刷跪倒,山呼万岁声震得梁柱嗡鸣。
“朕竟不知。”皇帝的声音似浸过寒冰,“太子已急着要当新帝了。”
“父、父皇!”太子膝行着想去抱龙靴,“是皇叔他故意激怒儿臣”
镇北王好整以暇地理着袖口,墨色瞳孔里倒映着太子涕泪纵横的模样,皇帝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猛地抬脚将太子踹翻在地。
“太子失德,言行狂悖。”每个字都像钉棺木的重锤,“即日起褫夺储君之位,逐出东宫!”
“陛下三思啊!”“父皇开恩!”
皇后与太子的哭嚎交织在慈宁宫,皇帝却只盯着镇北王冷笑:“皇弟可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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