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嘉烁是练田径的,空闲片刻会排一些计划,和朋友打球,充实这个暑假。
早间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付嘉烁偶尔会晨跑,就是绕家附近某条江边的环路跑上几圈。
下午等到炎热的气温稍稍退後,付嘉烁便会约几个兄弟打球。
篮球场位于本市的一所普中,这段时间几乎全天开放,只要和驻守在保安室的门卫打声招呼,门卫大叔就会放这些学生进去。
他们大多是特长生,素来关系不错,些和付嘉烁一样都是靠特长考上的高中。
这场球赛玩得还算愉快,一直持续到傍晚云霞沉落。黑夜降临,伴随的晚风吹来一点一点的将少年们身上炽热拂去。
付嘉烁在起身跳跃投了一个二分球後正式宣告这场游戏的结束,接着他把球传给陆谦于,几人相约大排档撸一顿人间烟火。
大排档就在江岸边,离他们不远,算是他们经常光顾的老地方,前一段时间付嘉烁很久没回家,付青就是在哪找到的他。
也就是在回来的路上付嘉烁和付青一同撞见那名衣衫挂彩的‘柔眼男’。
“喂,嘉烁,你干嘛呢,不是说撸串吗?怎麽还待在後面。”
周迟和陆兼于走了片刻发现付嘉烁没跟上来,便喊了他一句。
付嘉烁恍过神来,眼底似有暗沉掠过,他应了声“嗯”。
一路上,不知道付嘉烁在冥想些许什麽,远落步于几人,等到大排档後他们早点好了串和饮料。
江市的大排档简称露天烧烤摊,一晃无际的黑夜下,江岸边矗立着一排特色小吃车,有的摊位旁杵着几根杆子,上面缠有几条萤光线,远远看去,炫人无比。
这里还伴有江水哗哗的流音,给这条人间烟火路添了几分活力。
付嘉烁坐下後,陆谦于咬着串,伸手从桌底下抽出抽出几罐啤的递到兄弟几个面前说。
“再过几天就开学了,咱们几个不知道假期还能不能聚在一起,今晚兄弟几个尽兴!。”
确实,陆谦于说得不错,他也是特长生,但和付嘉烁他们不同的是,他没考上江市的高中,但是,他爸托关系找了个外地的学校,以後见面就不知道是什麽时候。
周迟靠过去,拍了拍陆谦于的肩说他们以後想聚在一起机会多的事。
“干嘛说这些丧气话,还有啊,今夜不醉不归!”
付嘉烁也笑了笑,一股脑把桌前的啤酒喝了大半,几人吃着肉串不知道有多悠哉惬意。
此时江岸边有不少年轻男女观看夜景,付嘉烁擡头望向不远处的江岸,那里充斥着喧闹声和光怪陆离。
那其实是另一座城市,和江市隔岸相望,付嘉烁的外婆家就在隔市的乡下。
吃到一半,周迟突然靠在陆谦于的肩膀上,哽咽地哭了,闻声看去的付嘉烁不明所以,一些兄弟停下手中咬串的动作关心地问周迟怎麽回事。
周迟腥红渐欲的脸上唰得掉泪,周迟说不想和陆谦于分开,更不想和大家分开。
一个大男生竟哭得这般失态。他们两个在一起玩三年,从没见周迟哭过。
陆谦于揽着周迟,举罐和付嘉烁干了一罐又一罐,直到眼里遍布红丝,脸上尽显晕态,再侧过脸看肩上的人,不知道什麽时候睡了过去。
这场晚宴过後,他们即将和曾经初中三年的青春挥手说再见,每一个人从步入高中後都将会有新的开始,新的起征点,新的青春。
他们的代名词不再是初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