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几人吃了之后都觉得身子硬朗起来。
李元红肯定是只告诉了本来就有意倒向自家的那些人,但宋氏夫妇身份敏感。
唯独在此事上?,她是打从一开始就准备拉吴东一派下?水的。
她一边做出严防死守的样子,一边又露出蛛丝马迹。
吴东那会?儿年纪轻,还准备拿着把?柄捅出去,但他身后已经退休的老厂长怎么可?能同意呢。
一来,他年老病弱,很需要一个会?养身的中医,可?有真本事的哪怕在古代,也?难寻。
更何况是如今,偏巧,经过其他领导的身体实验,宋父就是这么一个人。
二来,被宋父诊治过的人有好几个,吴东捅出去,这些人都得被牵连,他们身后不会?一点势力都没有。
他们被罚,吴东也?不必再妄想成?为厂长了。
于是宋氏夫妇就这样不清不楚的给所有的糖厂领导们当起了保健医生?。
一开始吴东还只是随便吃点这两人开的药,有时忘了就忘了。
近两年,脸上?开始出现皱纹,白头发多得已经拔不完,夜间变得少眠多梦。
厂办的人文?件草稿上?的字越写越大,敲门声越来越重,家里做菜放盐也?愈发多了。
一桩桩,一件件,切乎己身,吴东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他还去找过其他的医生?,可?惜,不如宋父太多了。
偶尔出现的举报宋氏夫妇的念头早已经彻底消失了。
孟颂英将?糖盒盖好,放进抽屉。
那天他头一次主动去找了那两人,询问后也?只得到他们是来帮忙看?诊的回答。
宋父情真意切地说道:“领导们年纪大了总是担心自己身体不好,医者父母心,我多来看?几次让他们安安心。”
孟颂英眉宇间露出一丝讥诮,脸庞像是被寒冰裹着。
一旁的宋母低声呜咽起来:“阿英,娘也?是想多来见见你,娘很想你,真的。”
宋父也?跟着长叹一口气。
孟颂英不为所动,只是警告:“不许叫我阿英。”
这二人自从出现在他眼前时,就一直是这副有苦难言的模样。
而?后盯着宋父给出最后通牒:“一年只许来糖厂一次。”
不等?面?前二人继续演戏,他吐出了一个名字:“宋济生?。”
“咚咚”
门被推开了,一张笑脸映入眼帘。
他没有再回想下?去,怔住了,呆呆望着眼前人。
是王水桃,她最近在外头跑来跑去的,被太阳晒着,原本捂白的肌肤又成?了小?麦色。
十分健康的模样,成?天都是元气满满的。
多日不见,孟颂英的声音又发柔起来。
“你回来了。”
他的手指在存放着糖盒的抽屉上?摩挲,好似在抱怨,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好久不见。”
王水桃只把?门打开一条缝,整个人钻进来。